“至于我是否想嫁给他,从认识殿下的第一日开始,我就给出了答案。”
女子的贞洁多么宝贵,若是她还有一丝想与李睿在一起的打算,她都不会将一身清白身子给了他,从而亲手断了自己最后的退路……
说这话时,她声音不急不徐,眼神也异常的坚定。
李翊掀眸凉凉扫了她一眼,神情漠然,转头继续看他的折子。
陆晚说完,见他半天不吭声,不由道:“殿下的话问完了吗?若是问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将架子上的衣裳替本王拿过来。”
李翊对着蜡烛翻开一本新折子,随口道。
陆晚本想去外面唤长亭进来服侍他,但架子就在她身边不远,且他今日颇为反常,并不像平日那般,一见到自己,就恨不得要一口吃掉她的贪欲样子。
又想着这里毕竟是在刑部,他腿上又有伤,不敢胡来。wΑp
如此,她放下药箱,取过架子上的衣裳放到他手边,又立刻退开身子。
见她一脸戒备的样子,李翊冷冷一笑:“放心,本王并不是长情之人,对你的新鲜感早已过了,从今往后,各行各道,互不相干。”
“你走吧!”
陆晚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他的话里的意思,顿时如蒙大赦,整个人都松驰下来,朝他匆忙行了一礼,拿起药箱退出房间。
看着女人明显松懈下来的脊背,李翊嘴角噙起一抹很淡的笑意,不但冷,还带了一丝残忍的味道……
长亭重新进来,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好奇道:“殿下方才跟陆姑娘聊什么,陆姑娘出去的时候挺开心的。”
李翊睥了他一眼,凉凉问道:“她很开心?”
长亭:“是啊,之前跟着我过来时,愁眉苦脸,方才出去时,笑容满面的。”
李翊合起折子,冷冷笑了。
看来,这次的方法用对了。
他对长亭道:“上回同袁国公家的袁世子吃酒,听他一席话,受益颇深。”
长亭咂舌,那袁世子是上京出了名的纨绔,成天花天酒地,眠花宿柳,旁人嘴里说不出他一个好字,自家殿下竟对他称赞起来?
见长亭满脸不解,李翊教导他:“捕捉猎物时,一种方法不成,就得换一种方法——用对法子,才能有所收获。”
那日她站在门口赶他离开,眼神冷漠,脊背挺得笔直,就像一株傲雪凌霜的红梅,冷艳无情到极点。
一瞬间,他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