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大长公主先前还以为是叶氏发现沈鸢私通李睿,可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扯到国公爷身上去了?
她让金嬷嬷上前拉开叶氏,又挥手让其余人都退出去,对叶氏喝斥道:“你堂堂镇国府夫人,这般形容像什么样子?到底发生了何事,好好说清楚!”
一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外甥女,竟怀了自己丈夫的孩子,叶氏气得都要爆炸了,那里还说得出话来。wΑp
她的大丫鬟翠环站出来道:“老夫人容禀,前几日夫人听到秘报,说表姑娘与老爷好上了,夫人尤不相信,可老爷这段日子满身都是栀兰香,夜里还时常摸黑出入青杏院,这些都是奴婢亲眼见到的。”
说罢,翠环取出一件男袍,正是陆继中常穿的便服,送到金嬷嬷手里。
金嬷嬷接过一嗅,果然上面充盈着淡淡的栀兰香。
整个府里,用此香的,只有沈鸢。看書溂
叶氏喘过一口气来,朝大长公主哭诉道:“若不是日夜为伴,他的衣裳上为何会沾染上这个蹄子身上的香味?母亲,他怎能做这样的事,那里还顾念我半分啊……”
大长公主着实惊住了,与沈鸢私通之人不是李睿么,怎么自己儿子也……
难道是这个贱蹄子脚踏两条船?
若是让睿王知道了,以他狭隘的性子,绝对会对陆继中怀恨在心。
万一传出去,堂堂镇国公,威风扫地,颜面无存。
而两个孙女的亲事,也会受到影响,切莫说陆晚与睿王的亲事能不能成,陆佑宁与翊王的事只怕也黄了……
此念一起,大长公主恼恨异常,冷冷睥着沈鸢,恨道:“真是该死!”
闻言,沈鸢全身剧烈一颤,她抬眸看向一脸杀气的大长公主,深知今日在劫难逃,想瞒也瞒不住了。
再顾不得其他,她跪到叶氏面前颤声道:“姨母,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睿王的。”
此言一出,叶氏等人惊得瞠目结舌。
“你……你说什么?”
连番惊吓下,叶氏脑子嗡嗡直响,话都说不利索了。
已然豁出去的沈鸢反倒镇定下来,苦涩笑道:“不瞒姨母,我倾慕睿王,早已是他的人了……”
叶氏惊得连连后退,一把跌进椅子里。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不由朝陆晚看过来。
大长公主也看向陆晚,可从头至尾,她神情淡淡的,仿佛沈鸢所说一切,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氏犹信不信,盯着沈鸢问:“那你与老爷又是怎么回事?”
大长公主也好奇陆继中为何会与她走得这般近,翠环自然不敢说谎,他衣裳上的香味也做不得假。
沈鸢敢将自己与李睿的不耻事说出来,却没有勇气说出与陆继中的关系。
她睁大眼睛惶然的看着叶氏,嘴唇翕合半天,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ia
陆晚掀眸冷冷看着她挣扎——
她原可以当场揭穿她与李睿的通奸,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她统统忍下了,为的就是这一刻!
三月,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