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退,退你妹,她根本退不下去。
陈芮车门都已经拉开了,又“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她转头,看着周韩深,说:“周总。”
周韩深朝着她看过来。
陈芮说:“小也叫您一声叔叔,按照辈分我也该叫您一声叔叔,叔叔,雏鸟情节也该有个度,好像第一次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吧?我都没雏鸟你别弄得像是我破了你的第一次,哪怕我今天和陆承余上了床,我们也是男未婚女未嫁,是正当上床关系,而且我今天过来之所以打扮这么好看,是想向陆承余告白的,告白了就是男女朋友,上床更是天经地义。”
陈芮每说一个字,周韩深脸色就难看一分。
车里灯光昏暗,他脸色冷,明显是被陈芮这话给给戳了肺腑,神情里又带着几丝晦暗,显得他整个人极有压迫感。
他哪怕整个人看起来气势不像傅蕴庭那样沉到骨子里,但也是海城见到就要敬畏三分的人。
陈芮又有点被他震慑住了。
周韩深长久没说话。
车里空气寸寸稀薄起来。
过了许久,周韩深说:“下车。”
陈芮看都没敢看他,拉开车门下了车。
陈芮下车后,周韩深点了一支烟抽着。
他好像确实有些过于在意陈芮了。
周韩深一支烟抽完,将车子开走了。
陈芮上了楼,灯也没开,就往沙发上一坐。
这个沙发,是她从网上淘的二手货,但是颜色是她喜欢的,包括窗户上的贴纸。
这个小出租屋,都是她一点一点亲自布置,阳台上的植物,餐桌上用彩纸折的花,甚至沙发前面的一块有点小贵的地毯。
陈芮其实刚做药代这个行业的时候,是真的不容易,她那会儿自卑,话少,不敢正视人,常常进医院之前,看到医院的大门,还没走进去,她就开始恐惧。
从门口到医院的科室,对她来说都是酷刑。
被人刁难冷嘲热讽,做冷板凳,是常有的事情。
有时候过分起来,还要被人侮辱诋毁,呸着吐吐沫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她那个时候还受不了这种委屈,总是忍不住哭。
前面两三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时是李迎一点点带着她。
让她挺直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