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找到谢礼东的时候,老太太还在抢救。
谢家人有些还穿着睡衣,显然是匆忙来的。
见傅寒州来了都问他怎么来这的,傅寒州只说南枝在楼下住院,自己上来瞅瞅,也没提盛晚棠。
但谢礼东猜出来了。
“南枝还好么?”
“吐得严重,你奶奶这病今年第二回了吧。”
年初也去过一趟医院来着。
谢礼东点头,“人年纪大了,虽然说心里也做好了准备,但真的一步步来了,又觉得难以接受。”
人不就是这样,总感觉一天天地很漫长,却不知不觉,从幼童步入了中年。
而肩膀上承担的责任也越来越多。
傅寒州陪他坐了会,谢礼东催他下去,说这边这么多人,还不如下去陪南枝。
傅寒州临走前说了一句,“盛晚棠还在楼下,你俩是怎么回事?”
谢礼东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关系。
他觉得盛晚棠像一阵风,抓不住。
“不好说。”
他最后这么总结。
说伤心么,盛晚棠倒也没让他伤心过,这辣椒虽然呛口,但甜地时候更多。
所以他在心里决定叫她小甜椒。
但盛晚棠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是墨色的,非黑即白,但在旁人眼里,更像是个不定性的灰调,任何颜色加入,她都会变成另一种她。
可以说,她对你什么态度,取决于你在她那是什么货色。
谢礼东自恋地觉得,他是个特别的存在。
至少上得了她的床,证明她对于他的肉体,并不抗拒。
傅寒州对别人的感情没兴趣,只是今天多嘴问了一句罢了。
他自己搞定南枝还花了好半天功夫,哪有空研究别的女人在想什么东西。
有那闲工夫他不如看看女儿预产期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