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审讯室的时候,少女垂着头,肩膀瑟缩着。
沈若男出于同情和愤慨,狠狠咒骂了南枫,才给她拿了衣服,让她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少女的回答很轻,但是用词很坚定独到。
从一开始的飘忽游疑,到后来也越来越清晰。
“家里没有人。”
“我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拿出课本和作业,他坐在我后面,离我很近,以前也经常这样,我没觉得奇怪。”
“他的手开始放到我的腿上,倚到我身边来,离我极近,我以为他在看我的错题,我就很紧张,也不敢看他。”
“他的指腹开始在我大腿上摩挲,随后伸进了我的裙子里面。”
一直说到这,沈若男在笔记上写着:受害人当时情绪崩溃,眼泪随之滚落,让人心生愤慨。
很快,她收拾好了心情,哽咽着把接下去的话说完了。
“他从背后解开了我的胸衣,在后背突然将我抱到了他的腿上,两只手从后面握住了我的胸口。”
受害人并未看我,她只是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
“他开始用力的掐我,还亲我的后脖子,我开始挣扎,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了。”
沈若男中间打断了一次,“那他除了亲和摸等动作之外,还对你做了什么。”
受害人语气很平静,“没有,因为他家的电话突然响了,我趁着他去接电话,收拾东西赶紧跑了。”
沈若男回忆道:“审讯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受害人的条理清晰,并且说得非常详细,不似以往遇到此类情况的少女,羞于启齿亦或者遮遮掩掩,不肯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遭遇的事情。”
傅寒州看着上面钟遥的每个字,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沈若男沉吟道:“当时她录完口供后,我们没有让她第一时间离开,而是要传唤她的父母过来,毕竟这事情还是需要大人来处理的。”
“她父母来了之后,当场就闹着要我们将南枫逮捕,我们警方已经出警,并且希望她能去医院验伤。”
“当时的检查结果我抄录在笔记本上了,希望对你们有用。”
傅寒州眯起眼,“钟遥的父母。”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他们严格要求我们警方不许将受害者的个人信息透露,这点我们自然是能做保证,毕竟女方还是未成年的学生,但是他依旧不相信我们,要求消除报案的记录,这点经过我们局长开会,最后也是为了受害者的心情和未来着想,删除了记录。”
所以他才一直找不到相关线索。
“南枫被抓捕的当天晚上,就是在我们警局过的,因为事情太过严重,南枫还是当时很有名气的老师,手底下学生不少,也做了调查,害怕有另外的受害者。”
“有找到其他受害人么?”盛晚棠问道。
“没有,周围的邻居和学生们都表示南枫是个很负责的老师,而且为人儒雅,风度翩翩,是个风评特别好的男人,不过也随着我们警方的调查,南枫的案子被记者曝光到了报纸上。”
那时候手机传媒虽然刚开始,但纸媒还是主流,看的人也多,当地出了个禽兽教师,简直惊爆全城,铺天盖地的骂声几乎将警局和南枫都置于水深火热,甚至有人在警局门口拉帮结派要求南枫处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