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看向傅时廷。
仿佛是有损男人的颜面,傅时廷深呼吸一口气才道:“所以你妈二话不说,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离开了我们的婚房。”
“我那时年少气盛,觉得她大小姐脾气,加上本就反对这样的婚姻又无力抗拒,她一走,我也不想待着。
新婚夜,我们各自出走,第二天就闹上了头版头条,我和她也沦为了外界的笑柄,还有家里丑闻的来源。
老爷子狠狠抽了我一顿,最好笑的是,我们在新婚夜离开,居然同时为了给对方添堵,去找了前任。”
傅寒州攥紧杯子,有些不想听下去了。
这些话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看到钟宣舒跟陌生男人拥抱的画面,还有在新闻上看到的,关于傅时廷情妇的新闻。
估计傅时廷也知道这些事情说出来,太过不堪。
所以沉默了下来。
“那你们现在完全可以离婚,有我在,没人会拦着你们。”傅寒州淡淡开口,方才眼角眉梢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你小时候见到的那位叔叔,他过世了,钟宣舒与他是大学的恋人,因为你母亲条件太好,对方家庭觉得齐大非偶,也不愿意儿子入赘,所以提出了分手,随后她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了我。”
傅寒州没想到他会知道。
“你知道?”
傅时廷笑了笑,“闹得满城风雨,我想知道那男人是谁,并不难,上新闻那段时间,他癌症已经晚期了,你母亲负责了他全部的医药费,那段时间也是我和关系最冰冻的时候。”
“所以你不肯回家,也是在你前女友那?”傅寒州眼眸里带着鄙夷。
傅时廷摇头,“我忙着出国,把国外的傅氏经营权拿到手,她跟我分手是必然,因为三观不合,在我婚后来找我,无非是没找到比我更好的,加上我和钟宣舒感情不和,她不肯放弃。
那时候媒体记者经常会跟着我,被他们抓到过几次而已,我和你母亲如果真的都给对方戴了那么多年绿帽子,现在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说话。”
傅时廷摩挲着杯子,“在最该为人父母照顾你的时候,我们都没回国,等反应过来,你也已经长大了,成长的比我们想得优秀,比我们想得更出色。
老爷子把你教得很好,是个成功的继承人。”
“我没打算和你的母亲离婚,事实上就算我们彼此嘴巴上都不承认,但这些年一旦有商业合作,我们依旧是彼此最协调,且最能彼此信任的伙伴。”
傅时廷自己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大抵是纠缠了大半辈子,现在分开,也已经放不下了。
“怎么?你们现在打算来一段黄昏恋了?”傅寒州冷笑,他是不可能原谅他们的。
傅时廷没办法说自己没错,所以他只是认真看着傅寒州,“所以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们,也不要学我们一样,去伤害对方。”
“我和钟宣舒的婚姻失败,是源自于我们的性格和最后处理的方式,太相似的人总会扎得对方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