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蕴庭退开,宁也才好像到达了一条名叫安全的界限,她腿软得不行,几乎要站不住,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去开灯。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黑暗将两人裹覆,火星在傅蕴庭的指尖明明灭灭,宁也心里却害怕得直哆嗦。
"去把灯打开。"
宁也愣了一下,摸摸索索的去开灯,灯光亮起来,宁也完全看清了傅蕴庭的脸。
他的脸像雕刻,锋利沉邃,峻厉的眼瞳依旧平静,但宁也知道,他平静的眼瞳沉下来的时候,里面蕴藏着怎样可怕的旋涡,像是能将人围剿倾覆。
傅蕴庭也没有让她坐着的意思,他的声音很沉:"去将夜干什么?"
宁也愣了一下,这会儿哪里还敢撒谎,说:"是被人叫过去的。"
"被谁?"
宁也沉默了很久:"萧梁。"
"他叫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宁也不吭声了。
傅蕴庭并不是她父亲,没有义务管她。
而且依照两人的关系,她躲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找他。
傅蕴庭没等到她的回答,沉默的抽着烟,他今天比以往沉默的时间都要长,也都要有力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问:"什么时候出的事?"
"去了没多久,去上洗手间的路上。"
"出事了为什么没打我电话?"傅蕴庭转头看着她:"我记得我有不止一次让你存过我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