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厚照起身摆了摆手道:“送朕回宫,至于如何赏赐李桓,朕自会考虑清楚的。”
刘瑾这才算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却对李桓生出几分忌惮还有警惕来,要知道他同朱厚照那是什么情分,十几年相伴,可谓是情分深厚,然而方才就因为他想要说中伤李桓,结果朱厚照差点因此生气。
心中盘算着等这一波过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李桓一番,刘瑾不动声色的向着朱厚照道:“陛下且随老奴来。”
朱厚照再次换上了小太监的服饰,神不知鬼不觉的同刘瑾一起回了宫,此时已然是傍晚时分了。
当朱厚照换了一身服饰出现在御书房的时候,守门的小太监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
朱厚照看了那一眼敞开的大门,心中不禁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深吸一口气大步向着御书房当中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就如朱厚照所料的一般,当他走进御书房当中,就见两道身影正跪坐在那里,不是内阁阁老谢迁、刘健又是何人。
两位阁老板着一张脸,就那么看着朱厚照走进御书房当中,然后冲着朱厚照一礼拜下道:“老臣拜见陛下。”
朱厚照有些心虚的摆了摆手道:“两位阁老快快起身,都这个时辰了,爱卿不回府歇息,怎么在这御书房,莫非是有什么要事需要朕处理不成?”
眼见朱厚照左顾而言他,谢迁深吸一口气,冲着朱厚照道:“不知陛下今日下午去了何处?”
朱厚照咳嗽了一下道:“朕……嗯,朕下午批阅奏章,有些疲累,于是便回宫歇息了一番……”
不等朱厚照将话说完,谢迁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陛下啊,您难道忘了先皇临终之时如何叮嘱于您,希望您能够勤于政事,亲近贤臣,远离如刘瑾他们一般的小人……”
朱厚照不禁皱了皱眉头,忍着心头的不快道:“父皇的叮咛,朕一刻不敢忘怀,时间也不早了,两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刘健上前一步,同朱厚照直视道:“今日定然是刘瑾、谷大用他们蛊惑陛下荒于政事,此等奸佞之辈,臣恳请陛下斩杀刘瑾、谷大用之流,以正朝纲……”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道:“两位卿家口口声声言及刘大伴、谷大伴他们乃是奸佞之辈,不知他们可犯下什么滔天罪行,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眼见朱厚照回护刘瑾、谷大用等人,刘健不禁怒道:“陛下啊,自古宦官祸乱朝纲之事不绝,如那汉灵帝……”
“够了,刘爱卿的意思是说,朕就是那汉灵帝,要败坏我大明江山了吗……”
刘健一愣,下意识的道:“臣……臣并非此意……”
朱厚照摆了摆手道:“朕不想听,两位若无其他事,先行退下吧。”
刘健还想说什么,不过这会儿谢迁轻轻扯了扯刘健衣角冲着刘健摇了摇头然后冲着朱厚照拱了拱手道:“臣告退!”
待到刘健、谢迁二人离去,朱厚照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猛地将桌案上的一摞奏章扫落于地道:“气死我了,朕已经不是孩子了,这不行,那也不许,难道连一点自由都没有,还说什么朕宠信刘大伴、谷大伴他们……”
这会儿端着一杯茶水走过来的刘瑾看着脸色难看的朱厚照,再看地上散乱一地的奏章不禁道:“陛下,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却说谢迁、刘健二人离了御书房,刘健不禁向着谢迁道:“于乔,方才你为何阻止我劝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