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懒得再在病房待。
他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今晚也要留宿医院。
家里那个丫头说好今晚下厨的。
“要钱没有,”老爷子直言拒绝了老太太的话,将目光投向时枚身上。
“做父母的的确是需要抚养子女,但你也得想想自己如今多大了。换做其他家庭,应该是轮到子女赡养父母。
我也不伸手要你的钱,但起码,你也不该这样理直气壮地来找我和你妈妈要钱。”
说句难听的话,等他和老太太百年过后呢?
按照她这花钱的速度,又该伸手找谁?
老爷子眉宇间尽是失望,“钱你别想了,我的确是没有。拍那些视频的的确确挣到了一些,但很抱歉,你嘴中无良的资本家为了积阴德把钱都捐献出去,做公益了。”
他手上的的确确是没什么钱的。
思味居全部交付后辈,自退休之后他便再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积蓄是他的棺材本,且从那数字来看,也满足不了时枚的要求。
他也没有打算满足。
他对时枚道:“书上说人在什么时候醒悟都不算太晚,你如果还有点骨气,就应该靠自己双手去创造财富,而不是总惦记着别人的口袋。你岁数虽不小,可与我们相比也算是壮年,好好反省、以后努努力吧。”
到底是年纪大了,舍不得对小辈说太多重话。
话到了后面,到底是软了态度。
时枚还没有从前面一段话里反应过来。
捐了?
她亲爱的父亲,把挣到的钱全部捐了?
她脑子嗡嗡作响,心里怨恨地想着他宁愿把钱给那些连面都不曾见过的陌生人,也不愿意支援一下她这个穷困潦倒的亲生女儿。
怎么能这样?
时枚双目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