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选择什么样的性别,是人家唐三藏的自由,自己跟御弟哥哥也没什么交集,不过是前世与他在西游路上打过照面罢了。
周拯背着手,下意识端起了东极青华大帝佛的架子,漫步走到了树下桌椅处。
“福伯,”周拯笑道,“不用正式介绍,我都认识了。”
唐三藏盈盈起身。
柔软的僧裙裙摆自然滑落,遮住了她那双穿着布鞋的小脚。
周拯下意识抬眼看去……他对天发誓只是看了眼,眼前这张端庄的面容,就让他道心轻轻震。
最难得是娇弱气,曲线轻柔身玲珑。
她檀口张,唇瓣竟是天然的粉色,与那白到微有些透明的肌肤组成了完美搭配。
就连嗓尖传出的声线,都是那般温柔。
“帝君多礼,”唐三藏轻笑道,“我这般模样可是吓到了帝君?”
“有、有点,”周拯实话实说。
唐三藏微微叹了声,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缓声道: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皮囊皆是外在,舍利子是诸法空相,小僧是男、是女、是丑、是美,与本心又有何碍?不过是我心之影,投于二、三者之识,仅此罢了。”
周拯隐隐有所得,双手合十,对唐三藏行了个佛礼。
“大师教训的是。”
唐三藏连忙双手合十还礼:“帝君多礼,小僧不过是为自己辩解二。”
福伯小声嘀咕:“怎么这还互拜上了?难不成……”
周拯唰的声跳到树杈上,抱着树枝,脸严肃地道了句:“福伯你不要乱说!我绝对没有任何想法!我有鱼的!”
唐三藏眨眨眼,那双眸中带着几分疑惑,让周拯心底竟然生出了几分、几分负罪感。
“怎了吗?”她小声问。
福伯大手挥:“嗨,师父您坐、您坐,别理他!”
“戒,”唐三藏正色道,“如何能对帝君这般无礼?”
“啊,我这……”
“起身,”唐三藏皱眉道,“休要没了规矩。”
福伯连忙站了起来。
唐三藏微微叹息,身子微微前倾,双秋月眸凝视着福伯的小眼,缓声道:
“为师当年给你这别名,是因你自言,受了菩萨戒行,断了五荤三厌,而今修成了净坛使者,也算得了正果,怎得又是这般大鱼大肉、荤腥不忌?
“戒,你我修佛可是为了这果?为了这名?
“修行是为让你我明何为佛之意,何为禅之心,再由己苦行,度化世人,消除魔障,还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