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才乱,摸黑弄他们!’
少年解开外套扔到女孩怀里:‘命这种东西都是定下的,算命的说我最少能活到十岁,今天应该折不了。’
…
那天的少年是在警局被院长接回去的。
回去的路上,院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着他伤痕累累但并无大碍的身体,个劲的抹眼泪。
院长回去后就病的更严重了。
福利院的老师说,院长是得了癌症,之前的时候直没去医院,现在去医院也只能止疼。
灯光昏暗的出租屋内,头发灰白的院长躺在床上,抬手抓着少年的左手。
‘去考试……打架能有什么出息……’
‘嗯,我去考试,我听你的去考试。’
‘这几年还多亏了你,’院长颤声说着,‘我没用了,找不来多少捐款……但小拯,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不用强逼着自己去做什么……你要好好生活。’
‘我知道,您先休息,别说话了。’
‘不说就没机会了呀。’
院长温柔地笑着,那只粗糙的手掌颤巍巍地抬起来,擦掉了他眼角没忍住的眼泪。
…
墓碑前。
穿着黑裙的少女理了下发梢,她即将远行。
‘小拯你觉得,这个世界对我们公平吗?’
少年没有回答。
少女微微抿嘴,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向了远方。
少年抱紧了膝盖,双眼注视着院长的墓碑,不知过了多久,起身走向了另个方向。
从那以后,上学、考试。
从那以后,对人温和,不断告诉自己,拳头解决不了任何事,要去跟大家和善的相处。
从那以后,挤在早高峰拥挤的轻轨上,看着窗外被风吹过的麦浪,想着上班后该逛哪个论坛。
从那以后,好好生活。
‘小拯,你真的变了好多。’
‘夫君!嘻嘻,就要喊,就要喊!夫君!’
‘班长!’
周拯突然睁开双眼,入目是弥漫着水雾的蔚蓝天空,还有肖笙那向后抛飞的身影。
肖笙胸口整个塌陷了下去,护体法力已然破碎,胸前的金链沾染血迹,面如铁色,浑身轻颤。
周拯挣扎着翻身,看向了那边大战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