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文武自然毫无顾忌的往王君廓的坟头上添土。
也就魏徵、裴矩等人帮王君廓说了几句好话,但是没什么效果。
最终,李渊裁定,王君廓是死有余辜,并且将王君廓的所有罪行,列了出来,以邸报的形式,传遍天下。
对于王君廓的过错,不予追究。
因为王君廓人已经死了,人死为大,就没必要再计较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渊仁厚,不愿意跟一个死人计较。
知道的人都清楚,李渊是不好意思去跟一个死人计较。
“殿下好狠的手段啊。”
武德殿正殿。
李元吉袒胸侧躺在坐榻上,手里翻阅着马周派人从河北道送回来的文书,嘴里抿着冰块。
凌敬跪坐在一侧,一边批阅齐国的政务文书,一边感叹。
李元吉抬头瞧了凌敬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会以为,毁王君廓名声的事情,是我在背后授意的吧?”
凌敬又叹了一口气,没有搭话,只是幽幽的自言自语道:“如今……李长史都躲在府上不敢出来了。”
凌敬虽然没有这么认为,但他觉得此事跟李元吉脱离不了关系。
因为王君廓名声被搞臭了,对李元吉的益处最大。
唯有王君廓变得臭名昭著了,李元吉击杀王君廓的事情,才会变得无比的正确。
李元吉把人杀了也就算了,还把王君廓的名声给搞臭了,实在是有点狠了。
毕竟,王君廓所在的王氏上下,以后会活的怎么样,跟王君廓的身后名成正比。
在这个重荣辱、重廉耻、重名声的时代,一个名人的家人,在名人死后,会过上怎样的生活,完全取决于名人的名声。
李元吉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凌敬,“你真的做过窦建德手底下的国子祭酒?”
不等凌敬搭话,李元吉就撇着嘴,意兴阑珊的道:“窦建德手底下有你这样的国子祭酒,败的也不冤。”
凌敬听到李元吉这话,有些恼了,硬邦邦的道:“此事即便不是殿下授意的,也跟殿下脱离不了关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