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疾驰了一日,又熬了一夜,屈突通有点熬不住了。
李吉眼急手快,在屈突通快要倒下的时候,扶住了屈突通。
屈突通一脸不好意思的道:“上了年纪了,熬不住了……”
李吉扶着屈突通坐稳,没好气的道:“熬不住就去休息。殷峤已经倒下了,你再倒下了,就没人保我周全了。
我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和殷峤得吃不了兜着走。”
屈突通一脸尴尬,“臣……”
李吉没等屈突通把话说完,吩咐道:“行了,就别说那些客套话了,速速下去休息。”
屈突通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殷峤。
李吉瞥了屈突通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守着!”
屈突通缓缓起身,向李吉一礼,“那就多谢殿下了。”
李吉不许屈突通客套,屈突通也没再客套,施礼过后,一晃三摇的退出营房。
李吉一个人守在了殷峤营帐。
中途谢叔方进来过一次,向李吉禀报。
“殿下,您交代臣的差事,臣已经派人去做了。此外,陕州的兵马已经尽数抵达函谷关,虢州的兵马也已经到了函谷关。”
陕州的兵马,是李吉即将统领的兵马。
虢州的兵马,是殷峤即将统领的左军兵马。
殷峤现在昏迷不醒,屈突通刚刚睡下,接替殷峤的人选还没定下,他的兵马不能不管不问。
李吉沉吟着道:“帅帐有没有定下左军副总管?”
谢叔方立马道:“回殿下,左军副总管是怀州总管黄君汉,黄君汉目前在怀州召集兵马。”
李吉吩咐道:“以我的名义,给帅帐去一份文书,让帅帐尽快调黄君汉入函谷关。再带人去安置一下虢州的兵马,让虢州总管约束好虢州兵马,别出乱子。”
至于陕州的兵马,不需要李吉吩咐,谢叔方也会安置到位。
“喏!”
谢叔方应允一声,出去安置兵马。
李吉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殷峤,微微皱了皱眉,他在考虑,要不要再给殷峤灌一副药。
李吉召来大夫,让大夫为殷峤再次诊脉。
大夫再次诊脉过后,对李吉道:“殿下,殷公脉象已经平稳,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不用再刺激殷公,给殷公强行灌药了。
刺激之法虽然能解一时之急,但不能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