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初生的野鬼也只能给张砚贡献最少量的功德。荒天域的天地倒是算盘精明。
正要念动咒文开始逼出坟茔里的野鬼进行超度的时候,张砚心头一跳,一股玄妙的感受从他的心里升起。
“嗯?出来了?”
让张砚心里忽生感应的不是别的原因,正是他之前安放在吴家院墙周边的那些纸人符中的一枚。
这些天来张砚一直在城里帮着大哥跑店铺的事情,虽没有去刻意的往吴家身上凑,但也一直通过那些纸人符远观。可一直都没有看到先前他目睹进入吴家的三只厉鬼有出来过。却没想到对方今日却是有一只动了。
“这是要去哪里?”
心里念头一动,一张夹在吴家院墙缝隙里的纸人符飘了出来,打着卷,像是一张被风吹起的普通碎纸屑无声的跟在那只一无所觉的厉鬼身后。不远不近。
“这是。。。。。。要出城?”
张砚对纸人符的掌控并非没有距离限制。若是那只厉鬼跑得太远他也没有办法继续操纵着纸人符吊住尾巴。也就不清楚对方要跑哪里去,更看不到它们要干什么了。这让此时正在城外乱葬岗并不能干预的张砚很有些郁闷。等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等着对方出来了,却又眼看着可能要错过了。
只是这次出来只有一只,是那只男童厉鬼,余下两只应该还藏在吴府中。
不过张砚的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因为那只厉鬼虽然真往出城的方向在移动,可却没有拉开与他的距离从而断掉他对纸人符的操纵,距离反而在逐渐缩短。
纸人符乘风而起,扶摇十余丈高,刚好越过城头,继续跟在那只穿墙而过的厉鬼身后。
又过了一会儿,张砚嘴角微微上扬,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只本以为会被他错过去向的厉鬼此时正直勾勾的冲着他现在所处的方向过来了。Μ。5八160。cǒm
算不算是运气?正好让他赶上了?
果不其然,当张砚给自己贴上一张敛气符并找了一个藏身处藏好之后不久,纸人符跟着的那只厉鬼还真就径直的上了乱葬岗。并且似乎有目的的在从乱葬岗山脚开始一圈一圈的慢慢的搜索着往上。
张砚很快反应过来,暗道:它莫非也在寻此地的野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