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烈酒自然不是张砚自己找虐打来喝,而是他准备一会儿登门的见面礼。一壶好酒,凑到一个据说好这口的人面前,后面的话也就更方便往下说了。
咚咚咚。
卡兹。。。。。。打开门,里面一个五十来岁皮肤黝黑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一脸小心的看着门外的张砚。
“刘师傅,我是对面的张二,张砚。过来串串门,能进去吗?”张砚笑眯眯的打着招呼。他很清楚对方肯定认识自己。刚才出门送周仓的时候,张砚分明就看到对方虚着门缝在往外看。
“嘿,张家二哥哟,请,快请进!”
进屋之后里面昏暗,还有股潮臭味儿。屋子也很窄,一间厨房,一间就是堂屋。堂屋的中间拉了一个帘子,明显外面还是堂屋的用处,里面应该就是隔出来的卧室。
张砚并不意外,这种屋子才是猪嘴巷大多数人住的环境。张家那是卖了家财搬过来的,落魄了些,但也有底子在的,不可比。
感知里张砚可以感觉到帘子背后是一个气息有些乱的人,多半就是大哥说的刘木匠的妻子了。
“来,喝点热水。家里简陋,张家二哥别见怪。”刘木匠显得局促。他虽然不担心对方恶了自己,但总觉得对方居然和堂堂大官往来,那就不是他一类的人,即便他们相互是两对门。
“好的刘师傅。对了,听我哥说你爱喝酒,这是刚才在巷口酒铺打的,别嫌弃啊。”张砚坐在凳子上,顺手将酒放在桌上。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我。。。。。。”
“刘师傅别拒绝。当初你也没少帮我家的忙。小妹张慧圆的手艺你非要给钱,家里人也昏了头还真收了,这就太不该了。但这酒,你得收下,不然这岂不是不把咱家当邻居了?对吧?”
“这,这。。。。。。”刘木匠嘴笨,有些急了却不知该怎么拒绝张砚。
张砚摆了摆手,从怀里把昨夜自己画的图纸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然后笑着岔开话题对刘木匠说道:“这里有些小玩意儿,刘师傅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啊?哦!好,我看看。”
刘木匠接过图纸看了没一会儿就抬起了头,眼珠子比刚才鼓得大多了。略带着尴尬的语气指着图纸上的字说:“张家二哥,这是个木匠物件吧?像是一个。。。。。。带轮子的椅子?不过这些字是什么说的什么呀?我,我不识字。”
“刘师傅莫怪,是我疏忽了。来我给你好生说说。这东西就是带轮子的椅子,我叫它做轮椅。。。。。。你看,这些东西是这样的。。。。。。还有尺寸。。。。。。”
说到最后,张砚补了一句:“如何?刘师傅觉得能不能做出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