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薛灵府被砸得金身碎了一半,另外半边金身也是破破烂烂,香火之气也处在崩散之中,难以坚持,听到周一航的叫声,顿知这个老对头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关头。
“若是我们不联手,真的要被这小辈敲死在黄田铺镇里!”
他想到这里,聚集残存法力,香火之气化作一只丈余大手,探入庙中。藲夿尛裞網
新晋庙神黄三多躲在庙中观望战事,便见城隍大手抓来,被一把抓住。
黄三多慌忙叫道:“薛城隍,还记得吗?我还给你送过礼呢!”
“知道,所以借你性命一用!”
城隍薛灵府用尽力气,将祂投掷出去,砸向许应!
许应正在抡钟砸向周一航,瞥见那两面六臂神像飞来,急忙转身,让大钟迎上黄三多。
大钟撞在神像上,那神像顿时四分五裂,黄三多不过是新晋神灵,刚刚享受一丝香火,便神躯破碎,神魂灰飞烟灭,一点不灭真灵飞向阴间去了。
不过,经他这么一缓,周一航便缓过气来,立刻调动残存法力,催动东君平天印,一掌印在大钟上。
“当!”
大钟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被东君平天印爆发的恐怖力量掀起,连翻带滚飞上天空。
许应没有被东君平天印击中,然而却只觉一股不可匹敌的力量袭来,将自己卷起,在空中身不由己连翻带滚不知多少周。
“糟糕!我能带着大钟做出各种动作,大钟也会带着我做出各种动作。”少年心道。
大钟坠地,在街道上弹起,落下,滚动几十丈远。
许应也跟着坠地,弹起,落下,滚出几十丈。
周一航与城隍薛灵府也是呆了呆,顿时醒悟过来:“对付他,就得用这个办法!”
许应双手撑地,站起身来,谨慎的盯着两人。
周一航与薛灵府勉强起身,却都没有上前,两人尽管是零陵最顶尖的强者,但此时都是油尽灯枯,虽然知道对付许应的办法,但自己冲上前去没有同伴的配合,多半也是被许应抡着钟打。
许应吃了一次亏,肩头伤口炸裂,也心知不妙,盯着两人缓缓向后退去。
他退入药铺。
药铺伙计已经包好了药,装入一个大麻袋中,和药铺老板一起站在店外张望,见许应过来,连忙回到店中。
许应抢过麻袋,扛在肩头,小心往后退,免得转身的一刹那大钟把药铺撞塌了。
他退出药铺,这才转身,向镇外跑去。
铛啷啷,大钟一路冒烟,拖在他的身后,那声音仿佛有一排人跟在他屁股后面,欢天喜地敲锣打鼓。
周一航、薛灵府各自镇压伤势,没有去追,任由许应离去。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周一航奋尽全力,调动泥丸秘藏活性,修复肉身损伤,苦笑道,“这次不是湿鞋,而是差点被许应这小家伙拖下水淹死。”
薛城隍面色阴沉,半边金身毕剥作响,时不时炸出一个金灿灿的小碎片,落地便化作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