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知府衙门之中,原本的府衙之主黄文政已经是将主厅腾了出来给李桓、王阳明使用。
王阳明倒也没有辜负李桓的期望,在那十几名官员的帮助之下,顺利的便接掌了布政司一应事情,稳住了福建一省的民政,不使李桓有什么后顾之李桓看着王阳明处理起各项民生事务根本就是得心应手不禁感叹道:“先生若是不入内阁,实为我大明一大损失啊。”
王阳明拇着胡须,微微摇头道:“阳明这点能力如何可比朝中几位阁老。”
正说话之间,就见一名锦衣卫行色匆匆而来,走进大厅之中,冲着李桓一礼王阳明目不斜视,低头处理政务,李桓则是看向那锦衣卫校尉道:“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事?”
就听得那锦衣卫校尉直接便将方才在长街之上所见到的上百文人士子云集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知李桓。
李桓听了那锦衣卫校尉的一番描述,嘴角不禁露出几分异样的笑意轻声道:“为万民请命,喷喷,他们可还真敢说!”
说着李桓向着一旁的王阳明道:
“阳明先生,你可听到了吗?”
将手中毛笔放在砚台之上,王阳明持着胡须,摇了摇头道:“此事绝不可小觑,国朝付建国之初,太祖皇帝起便对士子无比优渥重视。若然子聚集闹事的话,朝廷首先会拿当地教谕问罪,甚至还会追究当地主官的罪责。
李桓微微点了点头道:“王大人所言李某付然知晓,毕竟在朝廷看来,若然某一地的文人士子聚众必然是当地官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这才引得一众读书人的不满,所以朝廷的板子往往都会落在当地官员的身上着李桓看着王阳明道:
“先生是担心这些人冲着李某来的吧。”
王阳明没有开口,其实他也知道不用他提醒李桓也知道在这个当口,福州的文人士子突然聚集起来,要说不是奔着他这位钦差来的话,那才是怪事呢李桓轻笑道:“他们来就让他们来,说实话,李某还真的有些期待,想看看他们能够搞出什么花样来!”
明听李桓这么说,缓缓点了点头道:“李大人心中有数就好,毕竟江南是有过先例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李大人切莫大意了才是。
李桓冲着王阳明拱了拱手,站在王阳明的立场上,能够提醒他这么多,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李桓摆了摆手示意那锦衣卫校尉下去,就在那锦衣卫校尉离开的时候,一道身影匆匆而来,同那锦衣卫擦肩而过。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福州府衙的主人,知府黄文政。
黄文政额头之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再加上其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这会儿见到李桓不禁眼睛一亮,连忙上前冲着李桓躬身一礼道:“下官见过软差大人,
州官员给拿下,其中有不少平日里可都与他来往甚密的,虽然说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被李桓给拿下,但是黄文政这心中依然是七上八下,志心不安。
就在方才,手下的差役得到了一个消息,黄文政听了心中大惊,不敢有丝毫犹豫便前来寻李桓。
看了黄文政一眼,李桓诧异的道:“哦,黄大人不是去处理公务去了吗,怎么有功夫来见本官啊。”
黄文政深吸一口气,恭敬的道:“大人,下官刚刚收到一个消息,城中的一众士子们聚集在一起,其目的不明,下官担心对方可能会来冲击府衙,特来通秉大人。
按照锦衣卫的说法,那些文人士子闹出的动静那可是一点都不小,府衙里的差役要是都察觉不到的话,那么黄文政这知府也做的太失败了。
不过相比锦衣卫的速度,李桓没想到府衙里的差役传递消息的速度也那么快,而黄文政显然是得到了消息便赶了过来,这般的态度让李桓很是满音李桓看了黄文政一眼
“哦,那依黄大人之见,若是那些人前来寻本官的麻烦的话,本官该如何处置才好?
黄文政偷偷的看了李一眼,沉吟一番这才道:“大人,下官以为这些读书人肯定是受了旁人患惑,到时候大人不管说什么,恐怕都很难同那些读书人交流,与其到时候可能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来,大人倒不如派人把守府衙,将府衙大门关闭,如此那些人闯不进来,见不到大人,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乱子。”
李桓不禁笑了笑道:“黄大人此法不错。”
听李桓夸赞,黄文政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欣喜之色,不过下一刻,李桓却是淡淡道:“不过若是照黄大人你说的这么办,岂不是显得本官怕了他说着李桓看了黄文政一眼道:“到底是我大明朝所养出来的读书人,做为读书人,肯定都是明事理、讲道理的一时俊杰,李某相信他们肯定口T公余百者快的荒唐事来黄文政不由的大急道:“大人不可啊……”
看黄文政那一副焦急的模样,李桓轻描淡写的道:“黄大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还是继续处理公务去吧,关于那些士子的事情,李某已经知晓了。”
黄文政张了张嘴,看李桓不想再提,不禁冲着李桓拱了拱手道:“如此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