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越自然越大方,越不会惹人厌烦。
但凡有一丁点的支吾与心虚,就显得尴尬了。
万幸,夜色浓郁!
秦鸾用拂尘指了指西边。
林繁收敛心神,快速分析了一番,认同秦鸾的判断。
安国公府人丁不兴。
世子战死后,国公爷也病故了,留下孤儿寡母。
如今府里的主子,只国公夫人,世子夫人,晋舒儿以及她年幼的胞弟,晋舒儿的长姐已经出阁了。
偌大的府邸,笼在夜色之中,偶有几处点了夜灯的,便是主人家的住所了。
中轴线上有两处,西侧一处。
晋舒儿能不惊动家人而与赵启往来,她应是住在偏处。
也就是西侧了。
三人快速穿过园子,到了西院外。
林繁竖耳听了一会儿,示意秦鸾稍后,仗着轻功出众,进西院各处观察了,又出来。
他压着声,道:“都已入眠,西屋有一婆子、一丫鬟,正屋次间还有一值夜的,你要是进去找晋舒儿,定会惊动其他人。”
秦鸾轻轻一笑:“不用进去,这里就可以了。”
拂尘换到左手,右手手指朝上,秦鸾飞快地掐了一套手诀,而后,从左边袖口之中迅速地抽出一张符纸,抛到空中,低低念了声“降”!
清光一闪,符纸一般大的小人浮在了空中。
钱儿看得眼睛都直了。
要不是紧紧捂着嘴,她险些叫出声来。
姑娘这一套术法,真是太俊了!
她就知道,姑娘跟着仙姑修行,肯定是修得真本事了,怎么可能就只画个平安符呢?
先前啊,那是真人不露相。
关键时刻一出手,绝了!
虽然她半点看不懂,也不知道小人是什么,但她知道姑娘顶顶厉害!
林繁亦是惊讶。
传言里,道家术法高深莫测,但他往常打过最多交道的道士是邓国师。
林繁没有见识过邓国师的能耐,只看到对方妖言蛊惑皇上、为了私利行歹事,因此,他对所谓的道家高人很不信任。
至于秦鸾,年纪轻轻,什么噬心符、点麻穴一类的小聪明不少,但林繁没有想过,会在她这里看到些“真本事”。
“这是什么?”林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