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后头,月光几不可见。
秦鸾道:“先请国公爷带路,往安国公府北门。”
安国公府坐北朝南,北门既是后门。
一路过去,林繁仔细留意着左右状况,此时街上静悄悄的,却也得留心,以免让更夫发现了,因而,也顾不上多问秦鸾几句。
待到了地方,他才道:“打算怎么做?”
秦鸾道:“翻墙,我要进去找晋舒儿。”
“什么?”
“我身手一般,需得麻烦国公爷替我观察周围,免得让府里其他人察觉,”秦鸾道,“尤其是布法的时候。”
林繁挑眉:“这就是你说的帮忙?”
“帮的其中一样忙,”秦鸾答得直白,“之后还有别的,需要国公爷出手。”
林繁又问:“布法是什么?”
“跟师父学的一丁点小花样,”秦鸾想了想,又道,“你放心,我真不害人。”
林繁啧了声。
害不害别人,他不知道。
害他,是实打实的。
赤衣卫指挥使,半夜三更翻安国公府院墙,像话吗?
更别说是给一个布法的道姑护法了。
这个忙,真不好帮。
林繁站在安国公府的北墙下,看着跟前比划墙体高低的秦鸾,心中划过一阵后悔。
人人都说他林繁很烦,如今看来,当真人外有人。
论想一出是一出、出出都异想天开,比起秦鸾,林繁自愧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