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疯子。
姜予安在心里吐槽。
也难怪傅聿城从见面起就那么疯,傅北行同样也带着几分疯病。
眼下看来,一家子都是。
几句话听完,温凤娇抱着手机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也不知道陷入了怎样的迷魂汤里,整个人就跟喝多了似的,在哪儿神志不清地笑着嘀咕着。
张叔走到姜予安面前,低眸盯了她半晌。
差不多在她手脚开始发麻的时候,男人才蹲下来开始解她手脚上的绳子。
“这个教训希望能够让予安小姐涨涨记性,夫人现在状态不太好,你如果听话一点,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您非要开口故意刺激夫人,当心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手脚上的桎梏松开,但因为在地上以艰难的姿势躺了许久,姜予安半天没有撑起来。
等到手脚终于缓和些能够动弹了,她才慢慢地在地上坐起。
手腕上是绳子磨砺的红痕,左臂胳膊依旧有鲜血涌出。
动一下就疼,她也不敢使劲儿,余光瞥了一眼之后任凭伤口自己恢复。
姜予安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脸色苍白。
“您这样助纣为虐,不怕未来都在监狱里待着么?为了一个曾经的雇主,如此牺牲,值得么?”
张叔低低笑了一声,“值不值得,不是别人说了算的,得我自己说了算。我愿意做,就是值得。如果是别人拿着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逼迫我去做,那就是不值得。”
姜予安沉默了两秒,而后点了点头。
他人之事,她不做评价。
既然他愿意堵上余生陪温凤娇在这里疯狂,她也无权说什么。
有人为钱、有人为情。
这世上的人去做一件事情,总不会缺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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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安再睁开眼睛时,入目是欧式建筑的奢华吊顶。
陌生的环境也瞬间让她从床上弹坐起来,而后被左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撕扯得皱了小脸,半天没有缓过劲儿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昏迷的原因就是因为手臂上的伤口。
没人给她包扎,她动弹一下就疼得很,也担心自己在温凤娇面前做出什么举动的话,会给自己再次带来危险。
最后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浅,便直直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