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位倒是和寻常人有些不同。
姜予安认真想了一下自己回国之后的举止行为,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待在家里除却吃饭连门都很少出。
她想不通这位老先生把自己绑过来的目的何在。
倘若是因为他的两个好大孙,那就更可笑了。
被他逐出傅氏的傅北行,他们就是上下级关系,最近出了工作汇报,压根就没有任何联系;
至于傅聿城,她如今也算明确拒绝过了,哪怕是在曾经她曾经动过一点点虚妄的念头,可那会儿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她那时都不知道傅氏以及傅聿城家人的情况呢。
再者,即便她真的与他们兄弟其中一人在一起了,又怎么样呢?
也影响不到他们公司吧?
她即便真的想谈恋爱,也不会为了利益,非得要求傅氏和商家做什么,或者为自己换取任何好处。
她实在想不明白,面前这位老爷子费了这么大把劲儿,冒着得罪商家的风险,不惜让两家成为敌对关系,也要把她带到这种荒凉地方来,几乎要夺她性命。
傅老爷子也不再藏着捏着,给了她一个明白。
“你我今日算是第一次见面,从理论上来讲,你也的确没有直接作出任何对我有损害的事情。可千不该万不该,你就不能太过要强,既要这个又要这个!”
就因为一个女人,他傅家仅剩下的两个血脉,一个大晚上地弃了公司出国,另一个却仗着有了些许底气就与他对着干!
这根源,就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
他必须在离世之前,把这个根源性的问题给彻底解决。
否则,他死也安不了生。
偌大的傅氏,他一生的心血,断断不能毁在这个时候。
姜予安听着傅老爷子的话只觉得无比荒谬:“您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既要这个又要这个,傅爷爷,我看您是一个长辈,也不想对您说什么难听的话,希望您一大把岁数了,不要犯糊涂。”
傅老爷子撑着拐杖从椅子上起来,嗤笑:“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话落,他看向身旁的人,挥了挥手。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