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倒是做到,只不过事情在后来变得不可控。
如今回头想想,只觉得当初年少的叛逆有些可笑。
疼爱自己的长辈已经离世,想护着的人已经把自己当做陌生人。
他一无所有。
他听着姜予安客套的称呼,很想开口让她不必这般,就把当普通的朋友就行。
可傅北行心里清楚,暂时是不可能的。
哪怕他开口了,恐怕得来的也只是一句委婉的拒绝,想来面前的姑娘会调侃性质地来一句:不喊您傅总那怎么称呼?傅老板?
还不如不说。
且一步一步地走着吧。
至少在他厚颜无耻要与她一起用餐时,她也并没有冷硬地拒绝,更没有像从前那样直接叫他滚。
已经是上天对他的优待了。
可能人都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心思。
明明知道结果,他偏偏还是想去试一下。
在开口说出试探性的言辞后,傅北行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傻·逼。
他说:“圆圆倒也不用对我这样客气,我想你我之间应该也算朋友了,你总称呼我傅总是不是显得太生硬·了?”
果不其然,姑娘调侃的笑声起来。
“那我该喊你什么,傅老板?会不会太土了呀?”
“……”
傅北行滚了滚喉,垂眼看着她正戳着的水果。
他觉得胸、口有些窒闷,好像那枚叉子戳进了他的心口。
沉默了片刻,他说,“如果圆圆不介意的话,直接喊我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