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又给他机会好好说清。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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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安原本以为今晚是注定睡不着的。
从浴室出来之后她思绪仍然混乱,倒在床上时也脑海里的画面也是模糊不清的。
她试图想起这四年是如何与傅聿城相处的,但闭眼尽是那日蒋延钦给她放的那些画面。
那些镜头里,傅聿城肆意妄为,一双黑眸似永远噙着冷笑,叫人看不透也不敢看,开口动作之间皆是戏谑,仿佛世间没有一件事能入得了他的眼。
和她朝夕相处的人很是不同。
在这四年的时光里,他大多时候都是温和的。
即便是生气,好比方才在楼下看到她与傅北行一起时生出的盛怒,也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哪里会是那些影像里面不把人当回事的恶魔呢?
姜予安自然是想不通的。
也得亏是今天玩了一整天,尤其是晚上在那条街吃完之后就走走逛逛的,根本没有怎么休息过,疲惫到底是把混乱的思绪给压下去,让她陷入沉沉睡意。
次日睡到自然醒,睁眼将近九点。
姜予安不知晓潮海市正常上班时间,按照寻常公司应该是九点要到的,稍微大一点的公司弹·性打卡也得在十点之前。
傅聿城刚接手傅氏,想来手上的工作忙得厉害,应该已经从她家离开。
至于昨晚发生的那些争执……
姜予安抿了抿唇,把手机扔在一边掀了被子下地去了浴室洗漱。
昨晚的事情,她且当做一场酒后的胡言乱语,毕竟昨晚她与傅聿城那模样,怒意上头跟喝多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后面他不提及,她就当做什么没有发生过。
如果等他想起非得说的话,再慢慢说清楚也好。
从浴室里快速淋了一个澡出来之后,她想着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懒得换睡衣,直接围着浴巾和干发帽出了主卧,打算先拿鲜奶冲个麦片,再回头把头发吹干,再换身衣服麦片也泡软了,早饭就这样将就正好。
正捂着浴巾往外头走的时候,从餐厅端着煎蛋吐司的男人抬眸正正好与她撞上。
姜予安吓了一跳,下意识捂着了胸·口,“……你、你怎么没去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