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在桌上重重一方,发出一声不重不轻的低响,似乎敲在人心上。
老爷子看向时枚,“我就是想偏心了,你怎么着?”
时枚一哽。
她没料到老爷子会这样说,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老爷子心里是憋着一股火。
这饭菜不如圆圆做的好吃就算了,送得也比圆圆他们送得晚。
现在他饭都吃完了,还来给他扣一顶偏心的帽子。
他就是想偏心又怎么了?
这么个东西,明眼人也知道这心该向着谁。
时阎丰是越想越气,“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东西收拾着带走,要我把你送回去吗?”
这女儿,怎么会是自己亲生的?!
时枚忙不迭地开始收拾,也不敢再开口多嘴。
她愤懑想着,等她分到家产离开,以后再也不回时家看这个死老头!
都是一群坏东西!
老不死的!
时臻看着小妹这脾气,忍不住摇了摇头。
时盛也叹了一口气,怎么一家人性子都好好的,独独他小妹是个不一样的?
要说天生的,时家也没有这种贪财小气一点亏都不想吃的性子呀。
要说环境养成,他们兄妹三个不都是爸妈带大的,甚至时枚最小吃得苦还最少,大姐吃得苦最多。
就算自私自利,也应该是大姐抠搜一点才是。
怎么会是她呢?
时枚可不管其他人在心里怎么想自己,反正她只顾着自己过好。
这俗话说得好,别人高看她一眼,她也不会多几分钱。
她现今忍气吞声,不过是为了未来好过一点罢了。
把餐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之后,便抬起眼皮子对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带着范思雨昂着头离开病房。
至于其他人,她是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