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那位老长辈倒是天天欺负她们了。
商言舟自然不会过去讨好。
也就是他心里还存着几分理智与礼貌,才不至于让他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倘若今天来别墅里的是时枚、还有那位从前喊他是野种的女人,他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
如今只是无视,不过是看在老太太是很老很老的长辈的份上。
他还是有一些尊老爱幼的美德在身上。
只不过他选择无视,并不代表老太太愿意这样一直坐着。
潮海市的风透着暖意,吹拂在人脸上温和舒朗,叫人能够直观地感受到书本上的春风拂面。
也难怪老大一家子再不愿意回容城。
还有老头子也愿意住在这里养老。
对比起容城夏日里的酷暑、冬日里的严寒刺骨,潮海市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可惜老大一家再容不下小枚她们,不能叫她们也一起来潮海市住下。
想到这里,老太太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没有想通,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模样。
老大一家从容城搬到潮海市;
时盛夫妻俩分家之后鲜少回来;
仔细想来,这些年除了时枚,这两个孩子对她的关心少之又少。
她偏心时枚,难道不是一件极其容易想清楚的事情么?
她承认自己是对时臻少了些关心,可无论如何,她也还是她妈妈呢,老大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刻薄?
她从前不这样的。
老太太想起时臻从前的模样。
大姑娘这一生,似乎除了在自己的婚事上任性了些,其他什么事情都叫人安心得很。
好像她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费心。
也很听话,让她帮忙她也是说帮就帮,从来不需要多浪费口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老太太将目光投向在那边摘花的小孩身上。
她从藤椅上起身,杵着拐杖慢慢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