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个大内侍卫走了出来。
“饶命,陛下饶命啊……”
“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不要啊…………”
面对求饶之声,林政不为所动。
而后,他看向沈世东:“沈世东,你还有什么可说?”
“陛下,你可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啊。”
陈化田淡淡道:“沈世东,你就不要狡辩了,所有人证物证具在,剩下的,只需去你府上搜索一番即可。”
“沈世东,朕待你不薄,朕几次三番提醒,凡贪污所得,只需来朕这边自首,朕网开一面,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林政盯着沈世东,“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想着要狡辩吧?”
沈世东心头一沉,整个人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做一个清官太清苦了!罪臣正三品,月奉二十,若想置产永无希望,陛下,你替我们这些臣子想过吗?”
林政一听便是笑了:“为官者,居然说清苦,百姓面朝黄土底朝天,你说他们清苦不清苦?你们月奉二十,可知道这已经是将近百亩田地之收益?朕告诉你,这份收入,你已经超过大离9成以上人口,更不用说,你还享受各种权贵利益,你居然还嫌不够,所以朕说啊,人心永远是不知足的。”
沈世东趴在地上,硬着头皮说道:
“陛下,此等道理,我们为臣子的,如何不知,可自古以来,千里做官,不都是为了发财?我就问一下这里所有的官员,身上干净的有几个?”
“你放心,朕会看到一个杀一个,来人,将沈世东押下去,明日午门,斩首示众!沈家满门,夷其三族,抄末全部家产,充入国库。”
沈世东被拉了下去,整个朝堂,寂静无声。
因为大小官吏都知道,沈世东固然可恶,但他有一句话说的不错。
在场的所有人,哪一个身上是干净的?
也就是现在是用人之际,否则,他们恐怕都人头不保。
林政看着众多大臣,缓缓说道:“众卿,你们可知道,什么是农民?士农工商,士为最贵,农为最劳。春天鸡鸣起床,就得下地耕种,好不容易栽下了禾,又得拔草,中耕,除虫,烈日炎炎之下,农民形体憔悴。”
“到了秋天,有了那么一点收成,税收、田租,输官,剩下的能有几何?”
“尤其是,一遇水旱虫灾,则全家大小惶惶然不知所终。而你们当官的,多数不念农民之艰难,百姓之辛苦。只顾剥削虐害,毫无心肝!”
“那么多百姓暴动,完全是出于贪官之逼迫!朕希望,尔等以此为戒。”
“臣遵旨…………”众多官吏,齐齐俯首。
林政知道,他说了这么多,很多官员肯定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想了想,他继续道:“朕考虑了一下,为了激励众卿做出政绩,每年会做出一次考核,任上做出功绩的,朕给你们记上,若是平平无奇者,那么也不用干了,回乡种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