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拖到下午,吃过早饭,陆安就整理一下餐桌,顺便把夏茴打扮一下。
其实也不用怎么打扮,她又不用化妆,就涂个润唇膏,再整理一下头发,裹上厚厚的围巾,再把毛茸茸的帽子一戴。
相比起末世里穿着脏兮兮的皮大衣,脸色淡漠地提着柴刀四处溜逛,显然这时候更像一个女孩。
“我有点紧张怎么办?”夏茴跟在他身后边下楼边道。
“你紧张个屁,我和徐教授坐一块儿才该紧张,我妈就是一个生意人,我爸更不用说,天天没事打个牌炒个股。”
陆安想不通她有什么好紧张的,回头道:“你是不是在装?”
“我装什么了?”
“你就是在装。”
“……”
夏茴穿着小靴子哒哒下楼,还是厚底的,让她看起来高了一点,当然,和陆安走在一起还是显得娇小。
“你说,阿夏面对这情况该不该紧张?”她问。
“呃。”
陆安认真想了想,如果和那时提着柴刀的她说要去自己家,见自己父母,她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应该会绷得更紧。
“应该……会有一点吧?”
“那夏茴会不会紧张?”
“夏茴……肯定会啊。”
陆安想都不用想,以前白晓琴过来的时候,她表面装的很淡定,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所以你凭什么认为现在的我就不会紧张了?”夏茴揣兜缩着脖子在路上跳了两下,然后又跺跺脚。
陆安怀疑她保暖裤的裤腿卷上去了。
“因为……”
陆安一时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紧接着又发现不对,“你不是神吗?带着我咻咻咻乱蹿,面对我们这些凡人还会紧张?”
“你的神已经死了。”
“不要说得这么恐怖,死啊活的,不就是……嗯……”
陆安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徐教授也是这么说的,她在杀死她自己,只留下最初的人性。
他想起那个一闪而逝的画面,扭曲着,疯狂的诡异造物。再想想塔罗牌,算是明白为什么夏茴没有摆奇门八卦,天干地支那些了。
如果立地成佛,变成他曾经想象的那种神仙,大概会研究面相什么的。
但她没有,而是玩感应类的。
“你把自己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