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郭钊离开成都府人不少。
其中包括随李炎从长安来的各部人员。
他们来到成都府都一个月了,要是再不返回长安,估计可就要坐腊了。
至于高天德他们一行人,李炎却是未放人,依然扣留着。
把郭钊送走后,李炎未作多停留,就开始忙开了。
船上。
郭钊正向着他那儿子交待着话。
“仲词,颍王虽说乃是受王守澄一系人等的迫害,这才来到西川任职。但这段时间为父发现,颍王并非传闻中的那么不堪。所以,你跟着李颍王,切忌小心从事,莫要再带着自己的小心思了。为父感觉时日无多,如为父去了,你母亲她们也关照不到你们。所以,为父期望你在颍王手下好好干,将来必有一番前程的。”郭钊语重心长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
郭钊心里早已把他那几个儿子定了位。
文是文,武是武。
可是,身为皇亲国戚,即便他定了位,可最终也没能如了他自己的心愿。
这不。
老二郭仲武,本来走的乃是武将路线,可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这文官的下场,这也是皇帝与朝廷不想看到的,更是那些朝官们不想看到的。
皇亲国戚走武将路线,基本是少有的。
而郭钊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
自己头上的这个爵位,依长幼之序,那必然是传给他那大儿子郭仲文。
而他这段日子以来,发现李炎并非传闻中的那个李炎后,就起了些小心思,甚至还答应李炎的要求,把自己的四儿子郭仲词留在李炎的身边。
好让他这个挂心的儿子有一个好前程,博一博一个爵位回来。
如此这般,他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郭仲词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父亲,眼中泛着泪光,哽咽道:“父亲,你安心养病,儿不能在你身边尽孝,是儿之错。父亲叮嘱的,儿必当铭记于心,莫不敢忘却。”
郭钊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眯上眼。
郭仲词想把自己父亲送出西川,这是李炎准许的。
依正常的历史进程,郭钊只要一出西川,必然会死在回京的路途之上,李炎同意让郭仲词送一送,那只不过是想安他郭仲词的心,不让他留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