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李昂惊喜看见,自己的老师蒲留轩,师母关丽姝,正坐在厅堂里吃着饭。关丽姝怀中,还抱着二人的儿子。
“你们怎么来长安了?也不写信说一声,我好去城门外迎接。”
李昂快步走入庭院,将装有万灵书的包裹,用念力放进书房。
“坐学宫马车来的,路途总共也就两天,比寄信还要快些。干脆就不写信了。”
蒲留轩微笑说道:“快坐吧,你师娘给你做了黄花鱼。”
饭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昂和宋绍元同时离开的洢州,仔细算来已经有两年半了,回忆起在州学读书的时光,多有感慨。
蒲留轩微笑着讲述洢州这些年来的变化,由于李昂、宋绍元都考进了学宫,洢州州学算是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入学率明显提升。
宋绍元家之前开的酒楼,顾客络绎不绝,
李昂这个小药王神家的老宅,更是被洢州百姓小心看护,门口的落叶、积雪都有人主动打扫。
几人边喝酒吃菜,边闲聊着洢州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
宋绍元被尤笑拖回了家,
而蒲留轩则趁着妻子儿子去庭院观月的功夫,给了李昂一个眼神——宋绍元也是他在州学的弟子之一,但有些话,不适合当着他的面聊。
“老师,”
李昂用念力将房门虚掩上,皱眉凝重说道:“您突然来长安,是因为君迁子的事情么?”
之前蒲留轩说,他一家是乘坐学宫马车,紧急来的长安,连信件也来不及寄。怎么看都像是仓促行事。
“嗯。”
蒲留轩点了点头,“长安七夕节发生的事情,镇抚司的人已经跟我说了。陈丹丘祭酒担心有人会对我不利,所以让我先返回学宫。”
蒲留轩的用词是“有人”,而非特指“君迁子”。很显然,要害他的人不止一个两个。
“老师,您当年和君迁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昂皱起眉头,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
“唉,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