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春转过头来,瞬间变幻脸色,谄媚讨好地,对惊愕难言的镇抚司众人说道:“王六宝和甘二一家是亲戚,他一定是怕甘二一家成了妖魔,牵连到他,故意说的胡话,栽赃陷害。
上官您明正秋毫,一定能还小人一个清白。。。”
噌——
金铁摩擦声,打断了周平春的叙述。
李昂沉默地抽出了一名镇抚司士兵腰侧的朴刀,朝周平春走去。
耳旁响彻王六宝的嚎啕哭声,脑海中回荡着李昂自己的声音。
‘对了,剩下的这些石膏粉和麻布你们也带回家去。’
‘一个月后回来找我,如果我不在,就把石膏拆了自己重新包裹一下,记住要一个月后,而且不能裹太紧。’
‘还有,骨折期间可以多吃点鱼虾、鸡蛋。’
‘肉也可以多吃点。。。’
‘总之,有什么好的就吃什么吧。’
多吃肉,
多吃肉,
多吃肉。。。
李昂喉头发紧,提着沉重朴刀,一步一步朝周平春逼近。
“上官,上官!”
周平春脸色惨白地步步后退,语速极快地说道:“上官你不能杀我,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甘二,是他自己死的。
甘二老婆也是她自己上吊的。”
呼——
沉重刀身缓缓举起,破开空气。
“上官,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钱,您要多少?千贯?万贯?我和洢州城里很多大人物都认识,我们是知己好友。。。”
朴刀高举过头顶,反射着朝阳光芒。
“你不能杀我!”
倒在地上的周平春面庞扭曲,脸上终于看不见了几乎是本能做出的谄媚讨好表情,“事情还没查清,你怎么能只因为王六宝的自说自话就定我的罪?!”
朴刀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