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弟弟,姐姐漂不漂亮?”
“阿姨,我不认识你。”小学生。陆安很是警惕,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神经病女人退后了一步。
大家都穿棉袄戴帽子,她还穿短袖,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叫姐姐!”阿夏道。
“……”
陆安无语至极地站在一旁,看阿夏把小时候他的脸揉圆搓扁,感觉到一阵蛋疼。
她可真无聊啊……
把小学生的陆安欺负哭了,阿夏才舍得收回手,很恶劣地笑了起来。
穿着羽绒服站在一旁的陆安发现,这一刻的她,很像夏茴。
“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哭着远去,陆安忍不住吐槽。
他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曾经有个疯女人忽然冒出来欺负他,害得他后来还让父亲接送放学了几天。
现在看来,原早在十几年前,他们就见过,而且他还是被欺负的那个……
“很好玩不是吗?”阿夏笑盈盈地,“我们之间隔了三百年,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后来认识了。”
“那是后来的事。”
阿夏轻声哼着,心情很好的模样,带陆安跟在他自己身后,
“有个阿姨掐我脸,还有个男的,提着猪肉站在一边看她掐我。”年幼的陆安哭着回家,向老爹告状。
厨房里做饭的白晓琴出来,嘴里念念叨叨,对有人欺负小孩表示极度愤慨,然后一巴掌拍在陆爸腿上,让他明天下班早点,去接学校门口看看。
厨房里煮着白米饭,还有小青菜,五花肉和白菜加几颗辣椒炒在一起,浇在饭上喷香。
陆安看着想笑,也有些感慨,那时老妈还那么年轻,老爹也没后来那么胖。
少年的时光很好,只是回不去了。
他很想偷摸跳出去,告诉以前的自己以后不要干电工——大概小时候的自己会一脸懵逼,认为又遇到一个神经病。
在零几年的蓉城停留了一会儿,阿夏轻轻出了口气。
陆安发现阿夏的身体变得有些虚幻,忍不住伸手去拉她。
还好,她依然还在。
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日月流转,冬夏交替,街道人流逐渐变少,来往的汽车也不再需要司机。
穿梭于马路上的小黄衣和小篮衣逐渐被机器所取代。天上多出来另外的月亮,地面也没有被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