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动物发生异变,那就更加可怕。
他再一次深刻理解了阿夏对河流的抗拒,以及何清清的强大。
人类无法在那种环境下存活,即使能水下呼吸也不行,那个巨大的生物已经超出了可以对抗的范畴,电影里的巨型章鱼大概能勉强和它对打一下。
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住的地方,两个人远离了河边,看夜幕初临,只能从高速的栏杆翻下去,到路下面的凹进处度过今晚。
“真不冤枉。”
陆安遥望着河的方向,他无比怀念蓉城的那条清清小河,还有河边的钓鱼佬。
现代的河里虽然有杯子,有塑料包装袋,有矿泉水瓶,但它没有怪物。
微风吹过,阿夏解决完晚饭,钻进被子里躺好,扯了扯他的衣角,“快休息吧。”
“不捶腿了?”
“很累。”
阿夏打个哈欠,把身子缩成一团,“而且冷。”
“睡吧。”
陆安摸了摸放在旁边的自行车,回身躺下,却没有闭上眼睛。
夜晚他要值守,以防荒郊野外有什么危险。
?
清晨醒来,陆安下意识用手臂揽一下被子,却揽了个空。
窗外艳阳高照。
这里不是冰凉的野外,而是席梦思床垫,身上也不是脏兮兮的棉被,是很薄的一张空调被。
陆安活动着手臂爬起来,打开房门,夏茴已经打包回来了三个包子,三个韭菜盒子,还有两杯豆浆。
她正张大嘴拿着一整个韭菜盒子对准,看样子,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一口吞掉一整个。
见到陆安出来,夏茴慢慢把嘴合拢,很优雅地咬了一小口。
“不管你动作多优雅,韭菜盒子这种东西吃起来都不会淑女。”
陆安没忘记她另一个人格不想让她吃韭菜盒子的事。
“淑女和韭菜盒子有什么关系?”夏茴皱眉。
“因为会一嘴的味道,有时牙缝里还粘着韭菜。”
“你好恶心。”
“我又没吃。”
陆安走到洗手间放水洗漱,镜子里映着他的脸,能看出来与以前不太一样,有了细微的变化,却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