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高子又问道:“老夫听说可不止这么简单,这其中还要推行法制?”
姬定哦了一声,解释道:“这其实是一回事,父王能号令诸侯,那是天命所归,是名正言顺,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议会又凭什么掌管税服和兵马,他们是没有这个资格,何以服众?
这就得凭借法制来赋予他们这个权力,而且立法之人皆是洛邑有地位,有钱的人,他们立出来的法,他们自然也会遵守,他们都遵守,下面的人自然也会遵守,如此一来,便可做到人人守法。”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蔡叔度听到这里是频频点头,这可真是一环扣一环,非常严谨,凡事都得师出有名,如果不推行法制,议会必然是名不正,言不顺,可他对此又感到非常好奇,道:“这当真是大王想出来的?”
他是了解姬扁的,没有这么灵泛,不然的话,也不会被魏王给忽悠。
姬定点点头道:“父王对于此次出兵,是万般懊悔,这些天在宫中亦是痛定思痛,故而想出一套解决之法,若无这般经历,只怕也想不出来啊!”
这说得可真是合情合理,无懈可击,由不得人不信啊!
蔡叔度点头道:“这倒也是。”
毕高子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可仅凭洛邑之力,亦难以挡住秦人啊。”
蔡叔度愣了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议会制这事先谈到这里,咱们私下商量再做决定,毕竟这里还牵扯到东西二周,而他们其实是东西二周的大夫,跟王室反而没有太多的关系。
由此可见,毕高子转移话题,恰恰证明他是动心,他若不动心,就直接拒绝了。
姬定道:“父王已有退秦之策!”
毕高子忙问道:“不知大王有何良策。”
姬定摇摇头道:“这父王倒是没有对我说,父王怕我管不住嘴,一不小心说漏了,坏了大事。”
蔡叔度、毕高子相视一眼,表示理解,毕竟姬定太过年幼,这等机密哪能告诉他啊!
他们也就没有多问,就周王的动作来看,他肯定是有破秦之策,不然的话,也没有必要搞这么多花样,二人便也告辞了。
出得王宫,蔡叔度和毕高子便是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看?”
说罢,二人又是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