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挠了挠头:“看样子应该是谈崩了,不如我们直接杀上顶楼,把那几个人绑了,省的他们跑路。”
“可你刚才不是说他身后还有别的大鱼吗?”
芬格尔拉开车门,一记手刀劈在男人的后颈上,转身对驾驶座上的叶胜说:“鱼饵留着还能用,现在该收网了,能爪几条算几条。”
叶胜叹气,只能跟着他下车。
他现在依旧是临时专员,属于打白工的,刚才下车的那个人是他学长,芬格尔,比他大一届,无官无职,留级生一个。
然而他们两个都不是这次案子的负责人,车后座上的那个女人才是,她叫矢吹樱,从日本来的,被酒店保安扔出来的男人叫阿刀田佑,是个瘾君子,同时也是个刀手。
刀手是毒贩里的行话,意思就是‘放货的’。小佬们不出面,让刀手帮忙放货,卖了钱后再转交给幕后的大佬。在日本,一个普通的街头小大佬手下通常都养着五六个的‘刀手’。
阿刀田佑就是个刀手,不过他的身份很特殊,他是个混血种,凡是和混血种扯上关系的案件就需要执行部出面了。
矢吹樱的身份算是特别专员,叶胜和芬格尔从旁辅助,总部和极东支部的关系素来不怎样,要不然也不会只派了一个临时专员和一个留级生。
叶胜和芬格尔以为自己是来打下手的,但谁知道矢吹樱是个冷艳女忍者,不喜交谈,他们两个悲催的沦落成司机,一个开车,另一个座副驾,一路上只能自嗨的讨论案情,半句话都没听矢吹樱说过。
“你们两个走电梯,我从外面上去,人要活的。”矢吹樱从车上下来,说了他们三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叶胜和芬格尔面面相觑,只见矢吹樱先一步走到他们前面,避开了酒店的保安,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枚勾爪,末端拴着绳子。
她将勾爪在手里转了几圈,随后向上抛出,“叮~”的一声后,勾爪似乎勾住了酒店顶层天台的扶手。矢吹樱脱下外套,丢进了贴墙的花圃从中,露出了贴身的忍者黑衣。
“她是想爬上去?”叶胜问。
“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不能一起座电梯?爬14层多累啊。”芬格尔感觉有一口槽卡在嗓子里,不吐不快:“老叶,你说我一个留级留了一年的在校生来当陪跑也就算了,你一个正八经的临时专员怎么也来了?”
叶胜已经进了电梯,对此也是颇为无奈:“最近总是干陪跑的活,我也不知道为啥,前两天还和古德里安回了趟神州。”
“有个小学弟不是?我知道这事儿,听说还是我师弟。”芬格尔说:“四十多年来第一个S级,当年我要是努努力没准也能评上。”
“你现在该操心的是怎么怎么毕业吧?今年答辩之后你好像降到B级了?”
“我现在只想咸鱼。”芬格尔依靠在电梯上,看着指示灯一层一层的上升:“努力了四年我也该休息休息了,反正学院管饭,每年都有新妹子来,没了毕业压力之后,这地方简直就是天堂。”
电梯停在十四层,叶胜从后腰拔出匕首,先一步走出电梯,芬格尔从后腰拔出一把PPK。
叶胜诧异道:“你有枪?”
芬格尔摊摊手:“出任务可以申请啊,我就一留级生,你才是临时专员,不会你不知道吧?”
“我申请了,但是上面没批。”叶胜老实说道。
两个人都对这次的任务不怎么在意,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在走廊里闲聊,他们都是学院精英,对几个社会毒贩自然提不起兴趣,再加上矢吹樱那个高冷女忍者不爱说话,间接导致两人对极东支部的印象一落千丈。
芬格尔持枪来到顶层套房门口,趴在门板上听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