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瀚口中的朱熹,似乎又不一样。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等着赵瀚娓娓道来。
赵瀚猛拍桌子:“朱子说,金国,蛮夷也,禽兽也。跟禽兽讲什么道理?跟禽兽议什么合约?不要怕,就是干,北伐北伐!”
“好!”
“朱子真猛士也!”
既然赵瀚口中的朱熹,如此不正经,那是不是私底下……更不正经呢。
费如饴一脸猥琐笑容,突然问道:“那朱子可有娶尼姑为妾?”
“畅怀兄,你怎能乱说!”
众人纷纷呵斥,随即又看向赵瀚,脸上写满了求知欲,似乎都有些期待是真的。
快讲啊,快讲啊,咱就喜欢听这个。
赵瀚解释说:“当时宫变,新皇登基,朱子被召为帝师。拥立之人有二,一是宗亲赵汝愚,一是外戚韩侂胄。二人相争,朱子首当其冲,被污十大罪状,其中就有私娶尼姑之罪。”
“那他究竟娶没娶尼姑?”费如鹤追问道。
“你说呢?”赵瀚反问一句,继续讲道,“十大罪状,朱子并不辩解,全盘都认下了。就此退出朝堂,只为躲避当时的党争。可还是没躲过,理学门徒多被排挤迫害,朱子闲居家中也屡遭弹劾。”
费如鹤不禁挠头:“这认了算什么?娶还是没娶?”
“当然没娶尼姑,朱子怎是那样人!”秀才刘子仁喝道,“党争攻讦之言,岂可做得了真?”
没娶尼姑啊?
大家都对朱熹好失望。
费如饴还是不放弃,又问:“那朱子有没有迫害名妓严蕊,又有没有偷娶严蕊的女儿丽娘?这两段故事,哪段真,哪段假?”
“胡说八道!”
刘子仁揪着费如饴的衣襟,怒斥道:“你这服妖,不可污蔑圣人!”
费如饴见刘子仁满脸横肉,长得一点也不俊俏,嫌弃道:“这些故事,又不是我编造的,江左之地早已传遍了。”
“江左乃藏污纳垢之地!”刘子仁也是一脸嫌弃,猛地把费如饴推开,靠得太近他都嫌恶心。
一个基佬,一个直男,相看两厌。
赵瀚慢慢讲述道:“那年浙东大灾,朱子赋闲在家。宰相王淮,虽然厌恶理学,也不待见朱子,却又只能启用朱子去赈灾。诸君可知为何?”
“定是朱子擅于治理地方。”徐颖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