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李炎所忆。
郭钊会死在回长安的途中。
病入膏肓的人,即便有着太医的诊治,估计也是徒劳无功。
想要从黑白无常的手中夺命,那无异是异想天开的。
李炎也没有想到。
依着礼制,一会自己就可以成为这西川节度使了,可到了节骨眼,却是出了郭钊这事。
没了办法。
李炎在成都府的官吏的引使之下,往着早就为李炎备好的府邸。
节度使府李炎此时还不能入。
原节度使还在,依着规矩,新任的节度使得等到原节度使离开后,新节度使才能入住的。
况且。
郭钊上的书,乃是言说代他这西川节度使的,他李炎就更不能现在入住节度使府了。
这是规矩,哪怕李炎这个现代跑过来的人,也得适应当下这种规矩。
居于某府邸后,时宽等人一直忙碌着开始替换原成都府的将士,以防有人要加害李炎。
对于这些事情,李炎不会关注,他知道时宽他们会办好。
哪怕时宽办不好,也有苏裴二位典军在呢。
“殿下,已经安排好了,就连洒扫的也换成了我们的人了。”时宽来到李炎的跟前。
李炎坐在椅子上,眼睛微眯着,“叮嘱所有人,特别是你们,还有各位将领们,吃食上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咱们初来乍到,什么情况都没有摸清楚门路,可别让人钻了空子。”
李炎到不是防郭钊,他防的乃是有心之人,更或者一些奸细。
自己从泸州离开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泸州发生的事情,估计已经传到了王守澄的耳中了。
如李炎要是再不小心一些,真要是着了别人道,那他这一世英名,可就要毁在这成都府了。
“殿下放心,这些事情我已交待过了。在戎州发生了一次,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时宽保证道。
时宽乃是一个道人。
如何做好一个侍卫的事情,他也在学习当中,更或者也在自我学习中。
李炎对时宽,以及其他方道们,除了金手指之事,其他的一切,李炎都从不背着他们,可见李炎是有多么相信他们了。
而且,时宽心中早已是把李炎当作未来的皇帝来侍候着了。
真要李炎哪日登上大宝了,他时宽也就会水涨船高,指不定一个国公之位是少不得的,有着如此大好前程,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