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为敌人而服务……被奴役什么的……”
谢元却对此不以为然,他们可能被奴役,但奴役他们的绝对是曾经的野心家和假借“神明”来蛊惑人心的伪神棍。
包含上几个世界,他在这个国度已经待了近个世纪,这个地方拥有着很悠久的文化历史——虽然是种强盗和滥情诗人的文化。
但不可否认的是,第三帝国可以短暂地建立本地伪军,但实际上在后期真正跟联盟赤军打擂台的反而是当地人——对联盟政策不满的人。
就像步入二十世纪后,除了东欧粮仓国,真正愿意和大毛国死磕的寥寥无几——斯拉夫人就有种自相残杀的爱好。
所以,在其他人还在怀疑这口口相传的侵占军在何处时,谢元却认定个想法:大毛这块土地上估计不可能会有侵占军了,或者说——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人就是侵占军!
从铁道到教堂的方向需要下个大滑坡,小两口向滑滑梯样滑到了下面,这片地是片洼地。
靠近铁道的地方,有节废弃的客车车厢,安娜想让谢元去看看,而自己则是找制高点监视。
废弃车厢里面并没有什么生人迹象,不过呢这里可以搜刮到些滤罐,弹药和止痛剂,虽然只是些米碎样的收获,但聊胜于无。
而趁着谢元搜查有用物品时,安娜也通过四处张望找到了个无可争议的制高点——战前依旧矗立的电塔。
讽刺的是,除了电塔和教堂,其他最近搞出来的东西全都是从战前废墟上扒拉出来的。
接下来的路径,都是当地人通过多年的走动识别出来的安全路径,每处地段都跟莫斯科地铁站市民样无师自通地用红色布头缠绕在杆木头上作为标志。
安娜也最后只能在处码头前和谢元分道扬镳,因为她需要守在高处为谢元指路和掩护:“好吧,阿尔乔姆,当你乘船前往那个教堂时,我就往上头爬。
等我搞定了再打给你。”
“注意安全。”谢元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后,就几步来到了所谓的船上——也就是威尼斯站附近直在使用的救生小筏子。
红色的船边配上白色的船身,但二十年足以让漆面斑驳不堪,而配套的船桨也是枯干得发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报废了。
这就跟莫斯科地铁站样的情况:造不出只能将就着用。
谢元步踏上了小筏子上,就感觉阵阵“吱呀”地木头哀嚎声——这玩意用不了几次了……以他的体重来说。
不过现在还是可以的用的,谢元用船桨在水面上掘——小筏子就开始载着他离开了码头。
“祝你好运!”安娜在后面大声呼唤道。
……
现在是晚冬转新春的季节,伏尔加河上大部分的冰层已经开始化掉了,但有些地方却也依旧残留着白雪。
谢元有波没波地用船桨撅着水面前进,目光所处,岸边和河心岛上有些刚刚还安静的母巨虾转眼就没入了水中。
谢元很清楚,这是她们在准备埋伏自己的前兆,所以顺着她们下潜的路线,他开始慢慢绕过他们的行动轨迹,往别的方向开进。
“吸……阿尔乔姆!”走到半路的时候,安娜终于从无线电里发出了声音,“我在塔顶,这儿真是个极好的地方。”
不过安娜的回复也不会影响谢元的行动,他继续有波没波地划船。
直到接下来安娜突然来了句:“噢……好像你已经被发现了……”
“嗯?”谢元抬头向上望,教堂的方向,这才发现位女士突然在教堂的钟楼不断地挥舞着布条……谢元感觉她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