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得给我写字据,听明白吗?”
女人瞪着她手里的猎物,泛黄的牙齿上还残留着碎肉,里格一阵反胃。“那我得写上必须要放出艾妮沙雅和我儿子作为条件!”他朗声说。
几个人一怔,女人笑着说,“我先写你再看,签字就好!”于是她让大儿子回房去拟这份合约。
“艾妮沙雅呢?”里格不想浪费时间,“她好好的,我们把她放在可靠的地方了,你儿子也很好,你大可放心!”
不一会,大儿子就拿着一张纸回来了,女人一看,劈头打了他脑壳一下,“把他的证件复印上去,”随手拉他出去,嘀嘀咕咕一阵,过了会又转回来,接着他们几个轮流出去商量,不过屋里总有一人手持猎枪对着他。
“好吧,签字吧!”那张纸被折叠着递给他,里格要翻开,但被一巴掌打蒙了,“签字!”
“我肯定要先看了才能签字啊!”
里格抗辩,又一巴掌打了过来,里格又是一阵眩晕,腹痛难忍,“签字!”是那女人的声音,随即头上也被什么利器击打,钻心疼痛。
“不,我要看有没有放出艾妮沙雅的条款才能签字!”里格挣扎扭动着身体。
几个人开始轮流暴打,他的腰伤又开始破裂,他疼得大叫,“你他妈的跟我装!”女人再次扇过来几个耳光,“我,我没有,我真的受伤了啊!啊!”伤口撕裂痛,让他打滚。
男人走过来一拳捶在他脑袋上,里格脑震荡也还未痊愈,挣扎几下,便瘫倒在地。他的意识如丝般地悬于一线,有人翻开他的眼睛,微光射入,他翻转的瞳孔在慢慢放大,“哦呦,好像真晕过去了。”
又有人摸了他的颈动脉和心跳,接着他们应该是看到了裤子里流出的血,有人松掉他的捆绑,解开了他衣服,“这小子真的有伤,还有绷带上都是血,会不会死啊?”
又有两只手在搜全身,接着又被踹了一脚,“穷鬼,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死了没钱拿,你这个蠢东西,别踢了,都是你这兔崽子下手真快!”
“还怪我,你下手更狠。”
“都闭嘴!艾妮沙雅还不知道死没死,她死了这小子会不会拿钱给我?”
“族长会决定将她留给神明裁判,如果她腐烂而死,就是她有罪,死就是一了百了。如果没死,那也是不可能的。反正有了这字条凭据,我们去告他拐卖,怎么都能拿钱,呵呵。”
“那个萨姬岛上有了帐篷和补给,还不至于冻死饿死,这死女仔,我倒希望她被诅咒的死法最好!败坏家门,害老子的副族长也没做成。老子恨不得掐死她!”男人的声音如雷。
“嘘,你就不能给我轻点,万一他醒着,”接着又是一个巴掌打过来,里格已没有什么知觉,做不出任何反应。
萨姬岛?里格坚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萨姬岛,萨姬岛,他实在撑不住了,把自己交给了上帝,在默念了又一遍后,他彻底昏死过去。
好像最后有人抬起他的手指,沾了点什么,在一张纸上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