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你那个同桌……是觉醒者。”
“你先看看这个……”
吕阳秋从怀里摸出一张相片,递给了吕渊。
吕渊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成了煞白。
相片里,一个男人双目仰天,那胸腔被完全剖开,森白的肋骨向两侧展开,鲜血已经干涸,露出其中空空如也的内脏。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他不仅认识,还是熟悉。
“齐邵?!”吕渊低呼一声,下意识望向吕阳秋。
“有没有感觉这死相很眼熟?”吕阳秋轻点了一下脑袋,似是而非地道。
眼熟?
吕渊强忍着恶心,仔细打量着相片中的齐邵,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是昨晚那个“牛鬼”做的?”他脸色苍白,想到了昨晚那个被牛鬼吊在指上的都市丽人……她的死相与齐邵的死相竟是如出一辙地相似。
“可是那个鬼东西昨晚不是被你砍了脑袋吗?那应该是死了吧?”
吕阳秋摇了摇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深渊的诡异都是已经死了的存在,它们并不会死……对于我们职业者来说,那是重新将它们流放回它原本应该存在的层级。”
“牛鬼是第二层的诡异,我昨晚将它流放回了第二层,一般来说,它不可能那么快重新抵至第一层……大概率不是你遇到的那只牛鬼,但也不无可能。”
“有没有可能是在流放之前杀的人?”
吕阳秋摇了摇头:“尸体可做不了假,法医诊断结果显示,你那位同学是昨晚三点死的。”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表情轻松,拍了拍吕渊的肩膀。
“行了,我这次找你就是让你小心点,一旦发现什么不对,立马打电话给我。”
“毕竟如果是你昨天遇到的那只牛鬼,以牛鬼那灵智,恐怕还会过来找你的麻烦。”
被吕阳秋这样一说,吕渊只觉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直冲脑门,产生了那一瞬如过电般的惊悚。
他嘴角微微一抽,完全不明白这位亲小叔怎么能如此淡定地说出这么要命的事情。
“那个……秋叔……”吕渊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如果再遇到,我可不一定撑得到你来……你看有没有防护装备什么的?”
“没有!”
吕阳秋回答十分干脆果断,眼中蕴含着和蔼且温柔的慈爱。
“其实牛鬼在第二层只是最普通的诡异。”
“小渊啊,你已经是一个觉醒者了,要学会独立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