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他身患腿疾,体弱多病,过往的各大世家也从不曾怀疑过他的继承权。
因为费贤实在太宝贝这个儿子了。
可直到隐身十年,传说与家里不和的费二少真实身份曝光,费家的继承权,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毕竟那人可是财经圈小有名声的青年才俊,明眼人甚至怀疑,当年费贤将他赶出家门,是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毕竟谁都知道,在这十年间,费大少经历了种种险象环生的意外。
这些意外,看上去更像是人为。
而费家宗亲里有一些狼,则是盼着费正阳可以继承家业,一个体弱多病的男人,是最容易被拿捏的。
早先费正阳身边也有很多拥护者,但这两年都渐渐的降职的降职,流放的流放,还有甚者,直接蹲了监狱,牢底坐穿。
费正阳就一直这样,坐在那里不争也不抢。
“梅总,费大少。”孔月纯挽着父亲的手,进来第一时间先跟梅清雅打了招呼。
她叫梅清雅梅总,而非大少奶奶,是因为梅清雅在商贸大厦担任总监,商贸大厦是费正阳的资产,费正阳生病期间,手中所有资产都交给了梅清雅打理。
可以说,梅清雅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可梅家一个小小的慈善集团,按理是给不了她如今的地位,现在她能混得如此风生水起,无非是嫁给了费正阳,而费正阳又对她百依百顺罢了。
所以,即便梅清雅再如何要强张扬,在这个家里,她还是不敢得罪姓费的。
“月纯来了?”梅清雅冲孔月纯微微一笑,“阿谦刚刚也到了,在后院泳池派对。”
孔月纯脸一红,和孔市长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跑开。
费正阳与孔市长寒暄了几句,等孔市长朝费贤的方向走去时,他嘴角笑容收敛,声音压得很低,“你这样有意思吗?”
“阳哥,你说什么?”
梅清雅手里端着香槟,仪态优雅,不时继续招呼宾客,人前她永远是最有涵养的费家长媳。
因为天气已经渐冷,逐渐深秋,女士们穿着露胳膊露腿的晚礼服,所以宴厅开了暖气。
费正阳苍白的俊脸流下一粒汗珠。
梅清雅捏着一张纸巾想替他擦汗,却被他伸手拦住。
“没什么,你在这儿迎会儿客,我有点累了,上去休息。”费正阳转动轮椅,没再看梅清雅一眼,上了电梯。
梅清雅咬唇,有时候费正阳的脾气也挺古怪的。
他们结婚五年,他只有在新婚那个晚上和她行过房,在她怀上小宇之后,他几乎再没有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