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费贤皱眉,“你手忙脚乱地做什么?没看见有贵宾在?”
“尊夫人看上去好像有话要说?”孔江海察觉到了端倪。
“我……”
戚如芳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就赶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唐突了贵客。”费贤不满地斥责道。
“是小沈,小沈认错了,她说,她想见见你。”
“小沈?”孔江海一愣。
“爸。”孔月纯凑到孔江海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父女俩对视一眼,孔江海眼中划过一丝了然,随即意味深长地一笑,“看样子,接下来我们父女二人恐怕不该在场,费总还是先去处理家务事吧。”
“孔兄……”
费贤想留对方用晚餐,忙道,“无妨,她和老二偷偷领证,未经过我的同意,我迟早是会将她扫地出门的,只是委屈了令媛,因为不知情被卷进了这场风波里,孔家都不介意犬子二婚,我费某还有什么好端着的?”
钱权交易,无非如此。上了贼船,互握把柄,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费贤道,“那丫头被我关在了地下室,既然二位都在,不妨也做个见证,待会儿我拿一张离婚协议书下去,让她签字。”
“这……万一她不同意怎么办?”
孔江海故作为难。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她是个聪明人,我相信她知道分寸。”
“那我就放心了。”
孔江海是个笑面虎,话说得也冠冕堂皇,“不过这毕竟是你们费家的家务事,我和月纯就当是看个热闹。”
沈妍在地下室昏昏沉沉睡了很久。
楼上杂沓的脚步声惊醒了她。
她猜测是公公来了,艰难地从铁床上爬起来,“爸,妈,是你们么?”
小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当她看见迎面出现的脸,瞳孔不由一缩,“怎么是你?”
“费太太,你还好么?”孔月纯走到她的床边,关心地问。
“用不着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