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阿谦。”“信任?”梅清雅冷笑,“你当他还是18岁的毛头小子吗?男人都是最现实的,现在他对你感兴趣,你便可以是费太太,等哪天他腻了你,看上了其他人,这个位置就成了别人的。”
“阿谦不是这种人!”
“你凭什么觉得他不是?”
“就凭这么多年来,我是他第一个娶回家的妻子,是他的头婚,这就说明,他不是儿戏婚姻的人。”沈妍义正言辞地说,这次,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哈哈哈!”梅清雅大笑,她笑了很久,笑得淋漓尽致,连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笑罢,她看着沈妍,忽然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他这么久不结婚,是因为曾经有个想娶的人,却未能娶到?你又知不知道,你不过是他游戏人间玩累之后的将就?是替补品,是那个幸运的备胎?”
沈妍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一辆火车轰鸣呼啸而过。
周遭一切声响仿佛都消失了,脑子里盘旋着梅清雅尖锐的话语。
她是将就。
是替补品。
沈妍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相信她的鬼话,不要在意一个天生对你有敌意的人挑拨离间的话。
可是心脏骤然传来的刺痛感,却诚实地告诉她,她在意了。
其实一直以来,沈妍都有疑虑。
费正谦那样优秀的人,无论出生家世还是个人能力亦或是相貌气质,都属于人间极品中的极品。
曾经学校里那么多优秀的学姐女老师追求他,那么多事业有成的女老板相中他。
他像一个斋戒的僧侣,从不曾动心。
不论是面对金钱,还是面对美色。
沈妍一直想不通,这样的费正谦,为何偏偏对自己这个平平无奇的女生感兴趣了?
而梅清雅的这番话,却将那不合逻辑的疑虑补充完整了。
因为她是将就。
或许也因为,她最没有威胁性,也是最好拿捏的。
沈妍终于无法维持镇定,她涨红了眼圈,瞪着梅清雅,“大嫂,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总是和我作对?我承认我出生不如你,但那又怎么样?人生而平等。”
“我可没和你作对,是你太敏感了。”梅清雅见沈妍终于被自己惹急眼,像是扳回了一局,心情终于快活了。
她命令下人将指甲油收起来,吹着半干的指甲,摇曳生姿地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