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这次参加活动的,主要是初一和初三的两个班。他们分工不太一样,初三去的是隔壁孤儿院,初一去的养老院。
所以小鸭也只是和穆柏他们打了个照面,就各走一边了。
一帮人从下午一点,一直忙到傍晚。
“好累啊,小鸭你怎么一点也不累?”周晓姝小声嘀咕。
“小时候习惯了。”小鸭拧开水龙头,仔仔细细洗手。
“你真的太厉害了,今天你还是最受那些老爷爷老婆婆喜欢的人。我看见程婆婆还往你兜里塞饼干……”周晓姝继续感叹。
不过这时另一段极低的议论声近了。
“这些学校有病吧?老是搞这些活动,就为了简历漂亮点。”
“是啊,他们一走,那些老东西还得嫌弃咱们不如那些小年轻干得好。嘁,他们一人也就来一次,跟咱们能一样吗?咱们在这里一年两年三五年地干,谁不累啊?”
“没事,老东西要是敢说,就又让金哥收拾他们呗。屎尿拉床上,都没人给换,他们一下就乖了。”
“不怕他们跟这些来做义工的告状啊?”
“被送这里来的老人,不是痴了傻了,就是得了病,还有儿女都死了的……这些人说到底只是陌生人,又都是小孩儿,也就图来完成个任务。人家又不是没有爷爷奶奶,还能把他们当亲人看啊?他们也不敢告状啊,最后不都得靠咱们照顾?”
周晓姝听得眉毛一扬,就要冲出去。
被小鸭一把拉住了手腕。
周晓姝压低了声音:“他们……说的话,太坏了。”
小鸭表现出了冷静:“不急。”
周晓姝只好忍住了:“好吧,听你的。”
安颖这才难得说了句话,接声道:“先要知道他们嘴里的金哥是谁。”
小鸭扭头看她,冲安颖笑了笑,然后点了头:“对。”
周晓姝有点吃醋,巴巴地小声说:“好吧,你俩又心有灵犀了,我笨,我不懂。”
晚饭安排就在养老院吃,吃汤锅。
院儿里挂起星星灯,隔壁传来小朋友唱的童谣声。
老人们露出或茫然或欣喜或心酸的笑容。
“金哥,这个放哪儿啊。”有人喊了声。
“放仓库!”男人嘶哑出声。
小鸭顺势望过去,那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高不到一米七,见谁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