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病了?”小鸭紧张了一点。
许霁说:“哦,那没有。我那外甥的身体啊,壮得像头牛,就是困得实在出不了门了。”
小鸭松了口气,对许霁说:“你要认真吃钙片。”
许霁:“……”
还鄙视上他的脆皮了?
“走吧,上车。”许霁出声。
秦邃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微冷。
小鸭左看看右看看,问秦邃:“我们一起吗?”
秦邃眼底的冷淡之色顿时驱散,他轻轻应声:“好啊。”
他们跟着许霁走了。
小舅舅和姨妈就上了另外的车。
秦邃和许霁毕竟是陌生人,哪怕坐了一辆车,车里的气氛也显得甚是冷淡。
半晌。
秦邃主动开了口:“我外公去世得早,和他待一起的时间不多,他走的时候,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爷爷走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不过那会儿也没流泪,那时候我那个叔叔,就上次你见过那个,还特地问了我爸爸,我是不是有病,有天生冷漠的病。”
他想安慰小鸭,但说了半天发现这番话好像也没什么能安慰到她的。
书里说,一般通过讲述自己更为悲惨的经历,可以使对方感觉到好受。
但秦邃的生活,加上他的性情,哪里有什么更悲惨的经历?
秦邃一下卡住了。
不过小鸭这时候慢慢开了口:“是因为你爷爷走的时候,年纪很大,也没有一点牵挂吗?如果是这样,那不哭也没关系。农村把这个叫喜丧。”
小鸭说:“你没有病。”
秦邃怔了下,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笑。
是发自内心的,忍不住的笑。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最后倒是成她安慰他了。
坐在前头的许霁突兀地插声:“小鸭子,你是天生的解药。”
小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