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来越大。
花坛里像是潜伏着一个又一个鬼魅的影子。
“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里,科穆宁问。
黎小鸭盯着花坛,吸了吸鼻子说:“风好大,说话就跑肚子里去了。”
这会儿她才更像个正儿八经的小朋友。
科穆宁听得在那头挑了挑眉,突然觉得小疯子柔软的一面其实也很讨人喜欢。
科穆宁没让她挂电话,他听着这头呼呼的风声,很快就驱车来到了医院。
车门打开,科穆宁长腿一跨,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高塔。
他说:“上车。”
黎小鸭却怔了下。
“怎么?”科穆宁问。
黎小鸭说:“花丛好像动了下。”
科穆宁顿时哈哈大笑:“原来你害怕影子?是不是也怕鬼?恐怖片看过没有?敢看吗?”
黎小鸭抿着嘴没说话。
“生气了?你刚才挂我电话我都没生气。我对你该比你亲爸爸还好吧?”科穆宁拎着她往车里塞。
“你手怎么了?”进了狭小空间,科穆宁立刻就闻到了一股药味儿。
黎小鸭这才借用翻译器把整个过程讲了一遍。
科穆宁皱着眉没说话。
黎小鸭顿时凑近了一点,扳正他的脸,问:“你不会要剁他的手吧?”
“不剁,在你们华国犯法,我知道。”科穆宁嗤道。
这边司机踩下油门。
车开出去一段路,科穆宁突然说:“等等,停下。”
然后他点了两个手下:“你们去刚才花坛那里看看。”
那两个手下应了声。
黎小鸭问:“你要帮我抓鬼吗?”
科穆宁这个人笑起来都是冰冷的,他笑着说:“在你们华国以外的地方,这样的谨慎是很有必要的。我要保持这样的谨慎,免得之后离开了华国,就只记得安逸,而不记得警惕了。”
手下走回到花坛边,钻进去找了一遍。
什么也没有。
他们用俄语交谈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
花坛的旁边紧挨着一条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根三人粗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