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霄却突然低头笑了一声。
笑得他们更加头皮发麻,连忙艰难地扭转目光,朝盛玉霄看去。
半张脸在柏油路面上摩擦得发疼都没空喊。
他们怔怔看着盛玉霄慢慢收敛起不耐和戾气深重的表情。
他在小恐龙面前蹲了下来:“小鸭?怎么是你?”
小鸭一下抓住了盛玉霄的手,问:“你手痛吗?”
指虎冰冷坚硬,有点硌人。盛玉霄立刻松手,让这东西从指间脱离掉到了地上。
“不痛。”他说着摘掉了小朋友脑袋上的恐龙头套。
瞬间露出底下毛茸茸乱糟糟又湿漉漉的脑袋。
的的确确是小鸭!
不是幻听,更不是做梦。
盛玉霄大手一抬,给她擦了擦脑袋上的汗。
小鸭顺势扯住了他的手指:“血……”
“不是我的。”盛玉霄立刻说。
“是沃的……沃的血……”躺得最近那个,用磕磕绊绊的华国话喊出了声。
紧跟着才转成流畅的英文:“他根本没受伤,所以能放开我们了吗?”
小鸭没理,只问盛玉霄:“他们是谁?”
地上那人回答:“同学,都是同学。”
小鸭身子一歪,低头去看那个人:“你听得懂华国话?”
“简单一点听得懂,家里请过老师。”那个人说。
“哦。”小鸭对此没有做任何评价。
怎么哦就完了?
那个人急了。
但再急也没用。盛玉霄这头扶住小鸭,把她的身形扳正了一点,笑问:“你刚才冲出来,是来救我?”
那个人连忙说:“他不用你救啊,小朋友,你看清楚一点。他开车门下来,他先动的手,我们躺了一地,他什么伤也没有……”
“那是因为你们先围住了他,不让他走。你们带了这么多人,看上去那么吓人,还不允许他反击自卫吗?”小鸭皱眉。
那个人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