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看了他两秒,越过他直接离开了杂物间。
里面阴冷幽暗,一门之隔,外面却热闹的热火朝天。
这个粤菜馆并不算很大,或者说,放在h市这座大城市里,连一般家庭办婚宴都不会选在这个一点逼格都没有的地方。
整个大厅只有约莫十几张桌子,却隐隐被分割成了好几拨。
左手边那拨穿着军装的应该是战友聚会,右手边那拨穿着校服的应该是高考之后的谢师宴,再远一点的就是刘阿姨的生日宴。
零零总总算下来,容宴西和安昙的定亲宴也没剩下几个桌子供宾客入座。
隔着影影绰绰的人影,她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安昙的母亲坐着轮椅,父亲手里举着一杯酒,两个人面对白琴书的时候,态度很讨好,甚至已经有些卑微。
白琴书毕竟是个体面人,顾忌着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好做的太过,举杯跟安叔叔碰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口,算是给了他这个面子,但脸色依旧不好看。
白琴书和容奶奶的婆媳关系处的很好,容宴西的父亲早逝,婆媳两个亲如母女,容奶奶的去世对白琴书的打击很大,再加上亲生儿子的婚姻被安昙一手搅和了,连带着孙子也没了,她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白琴书本身就不愿意久留,隔着老远看到了安檀,有些惊喜地挥了挥手,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安檀顾忌着容宴西还在身后的杂货间里没出来,指了指不远处的包厢。
或许是因为今天粤菜馆生意太好,她在包厢里等了好几分钟,白琴书才推门而入。
“安檀!”
安檀站了起来,礼貌叫人:“白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