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位保镖也注意到了他,两人二话不说,抬枪便开始对射。
各自打完了一梭子子弹,两人躲在掩体之后,换弹夹、上膛、压枪,行云流水的动作如出一辙。
老四早先就注意过这位保镖,没有半点懈怠,而那保镖又何尝不是?
激烈地对射之中,两人也在想方设法地向对方靠近,又一梭子子弹打光,保镖已没了备用弹夹,正当老四换弹夹时,保镖已摸到了身后,绕过他用来做掩体的柱子,拔出小腿处的匕首猛地朝着他刺去!
老四挥手去挡,顺势抽出了腰间弯刀,枪战改刀战,本以为又要酣畅淋漓打的有来有回,可只过了四五招,弯刀便切在了保镖的脖子上,在老四的把控之下,刀刃绕着脖子转了一圈!
保镖踉跄着向后退去几步,紧紧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艰难地断断续续道:“再、再年轻十岁,你、你不是我对手!”
他不甘于老十多岁而落后的反应能力,但却没注意,老四是在单手跟他拼刺刀。
那杀人机器低头看了眼刚才被自己单手上膛、却不屑扣动扳机的手枪,轻轻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向楼下走去。
一边走,一边用耳麦对楚宇轩说道:“大哥,比起天极会,他们还不如垃圾。”
小青早就停止了射击,看着遍地的弹壳,不免有些心疼,但一摸口袋里沉甸甸的子弹,又笑逐颜开。
以前在赵家,哪有这么富裕?平日里也就玩玩手枪保持手感,可不敢这么浪费狙击枪的子弹。
她还不知道,她的好少爷给她订了一把当今全球射程最远、早已绝版、且价格绝对名列前茅的狙击枪,光一盒专用子弹,如今都已被炒到了两千美元的天价。
随着周遭安静下来,车里的薛飞从惊恐中渐渐缓过了神。
望着手中久久等不来回电的手机,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红楼,大抵已经把他爸当作了弃子。
之前司徒静瑶通知他王所长要“变节”,并不是在帮他爸,而是为了不让他爸的黑料,动摇红楼的根基!
回想父亲这三十年风雨,回想他一步步踏上的阶梯,回想他对权力的贪恋与痴迷……薛飞不禁苦笑起来。
已经站到了足够的高度,没想到还是落了个任人宰割的下扬。
人这一生啊,到底走的多高,才算高?
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掌权者,顶破天就只是P出所的S长了,但就这么个大众眼里高不可攀的人物,在曹总看来与草芥走狗何异?
而曹总三十年飘摇,如履薄冰爬到了这一城之主的高位,在那幕后的人眼里,又与草芥走狗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