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叹了口气,“渝州王可能会同意,但廉永不会入蜀的。我和他相熟,自知他的脾气,他一生戎马,只有两个路子,一个是战死边关,第二个是杀绝了北狄人……否则,他不会走,会一直留在河州关隘里
“主公,乱世出英豪
“谁说不是呢
“只等开春,主公大军伐凉,也将是一场英雄
……
在凉州,宿醉了两日的董文,终于走出了王宫。带着人,往凉州城附近,最大的马场赶了过去。
有了二城的桥头堡,明年蜀人伐凉,已经是定局。
要想战胜蜀人,最大的胜机,便是在平坦地势的遭遇战,以凉骑冲杀蜀军。
“主公,这算不得骏,还是马驹,若是提早用作征战,只怕无法再长得壮硕
“莫问,先骟了充作战马。再养一冬,也差不多了立在霜雪地上,董文冷冷开口。
养马场里,随行的马政司老吏,一下子惊声。
“主公,这等的天气,不可用水骟之法,只能用火骟,恐马驹要痛死不少
“顾不得了,那就用火骟
“速去
养马场里,几个养马夫迅速烧了火炭,又放了烙铁,慢慢烧红。不多时,才牵来第一匹受惊的半大小公马,待二人按住,另有一人取来木夹板,鼓着眼睛往下一夹——
“快,烙、烙断精索!”
烧红的烙铁,在马腹下的某个位置,烫得滋滋冒烟。
半大的马儿,在烟气之中开始长声痛嘶。
董文面无表情,转头往远处看去。面前凉州物景,被一场雪雾笼罩,穷尽了目光,却什么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