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今日还烧不烧城
“那也能叫城?连我大纪的牛棚都不如!”
“牧哥儿,若不然,今日再烧个几座的,哪儿的羊马多,便烧哪里
徐牧没有答话。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离开草原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徐将,我便说,咱们再去动手——”说话的裨将,蓦然声音顿住,脸庞变得错愕。
“卖糖葫芦的,你爹的脑儿抽了?”魏小五骑着马大笑,只笑了半声,突然也不笑了。
徐牧的目光,也变得一下子发沉。
此时,在他们的面前,一个瘦弱的牧羊妇,赶着二三十头老羊,沉默地挡在了前方。
牧羊妇不说话,老羊也不叫唤。
按着草原的风俗,在这般年纪的老羊,连羊毛都枯硬了,早该被做成大餐了。
“徐将,我去去就回!”裨将带着二三人,举刀奔袭而去。
“稍等
徐牧皱眉开口。他看得很清楚,挡路的牧羊妇,冲着他们一个躬身道福,随后扬起手,拿出了一封信笺。
道福的姿势,明显是中原人的作派。有些僵硬,却显得无比认真。
“樊鲁,先去取信
提刀的裨将皱了皱眉,冷冷抓过了牧羊妇手里的信笺。
牧羊妇又留下一个瓷瓶,才继续赶着老羊,沉默往前走去。
“徐将,这哪儿来的人?”
接过信笺和瓷瓶,徐牧也心生疑惑。他缓缓打开信笺,一行行的中原小楷,便跃然纸上。
知你烧了城邑,引来大批追兵。我便晓得,你要离开草原了。特遣了内子,留在将军的必经之路。
仅第一句,便让徐牧惊为天人。
再往下的第二句,却让徐牧一时又变得面沉无比。
“二千王庭的精锐鹰靥卫,前日已经出发。鹰靥卫凶悍异常,吾劝将军速速离开
……